花苞頭侍女站在樓梯上,像是看慣了此等場景,輕笑一聲道。
“讀就讀!”
白衣書生揪出自己的衣領,整整衣衫,大聲讀出了手上的詩。
言辭流暢,辭藻精美。
“這……”
四周圍觀百姓們麵麵相覷。烏span
“好詩啊,”一位公子在人群中打開折扇,“果然沒幾把刷子的人也不敢在作詩日來流雲樓。”
白衣公子聽到周圍人的評價,嘴角露出一絲得意。
“這就算好詩了麼?”
然而花苞頭侍女展顏一笑,從手心取出一枚通過的花箋,高聲讀了起來。
她聲音嬌嫩,但字裡行間,卻讓人感到殺氣縱橫,大漠孤煙。
過關的,居然是一首邊塞詩。
坐在馬車內的姬嘉樹等人均聽住了。烏span
“春華,如何?”一詩念罷,耶律華看向身邊的姬嘉樹問道。
姬嘉樹深吸一口氣,“氣勢磅礴,句意深遠,更佳。”
前麵那首辭藻更為富麗,用典也更多,如果沒有眼光的夫子,的確可能會認為前麵那首更好。
“這位萬大家的眼光,的確很好。”
甚至比他見過的不少南楚書院的夫子都好。
“民間果然是藏龍臥虎,”耶律華歎道,“我都不知道北魏原來還有這樣的人才。”
“就算有,你也沒法封她一官半職吧?”趙光瞥他一眼,女子修行都這麼難了,更彆提當文官。烏span
耶律華沉默了下來。
“對了,抱月她們停在前麵是要乾什麼?今晚不是去山海居麼?”趙光問道。
這時,他忽然瞪大眼睛。
前麵有人下了馬車。
下來的人雖然戴著帷帽,但看身形眾少年們一眼就認出來了是嬴抱月。
“等等,她想乾什麼?”
看著嬴抱月一路向花樓走去,他們目瞪口呆。烏span
“喂,嘉樹,你未婚妻她……”陳子楚猛地搖晃姬嘉樹,姬嘉樹看向李稷,李稷看向趙光。
“彆看我啊,我是去逛過這種地方,但我什麼都沒做過,更不知道姑娘家去要乾什麼啊!”
趙光差點跳起來。
“殿……小姐!”方十三從馬車裡追出來,“你等等!”
嬴抱月剛剛下車的動作太快,車裡的人差點都沒反應過來。
“小姐,剛剛不是說讓你先等我送信給樓裡的人麼?”方十三一把抓住嬴抱月的胳膊。
山海居有和流雲樓聯係的特殊方式,方十三本是打算先聯係流雲樓裡的人放他們進去,卻沒想到嬴抱月沒等他安排好就下了車。烏span
“小姐,你這麼過去,他們不知道你是誰,不會放你進去的。”
嬴抱月笑了笑,徑直走到了門口的放著筆墨紙硯的台子前,彎腰寫下一張花箋。
寫完她遞給門口的護衛,
“小哥,還麻煩送進去。”
門口護衛看見她愣了愣。
“等等,你是位姑娘吧?”
雖然戴著帷帽,但不難看出麵前之人是位女子。烏span
“女子就不行了麼?”嬴抱月輕笑一聲,“流雲樓的作詩日,不是隻要詩詞過關者就能入內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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