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刃烏黑,顯然塗了劇毒。
李稷剛剛擲出巨闕,正是彈飛了從暗處飛向耶律華咽喉的這把匕首。
看到這驚險的一幕,耶律華身後眾人幾乎被嚇得失去呼吸。
誰都沒想到在這麼多人的保護下,居然還有人能向耶律華出手。叒span
四名死士立即用身體層層將耶律華圍住。
“沒用的,”這時遠處忽然傳來一聲男人的輕笑,“區區肉體凡胎,隻要我想刺,穿幾個都行。”
眾人愕然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從拓跋濤身後的後門處,走進來一位戴著麵具的少年。
看到他,嬴抱月閉了閉眼睛。
淳於夜的目光在嬴抱月的麵上停留了一瞬,瞥向李稷。
“昭華,你還是那麼喜歡壞我的事呢,”他惋惜道,“明明我的飛刀最先朝向的是阿月的方向,你怎麼知道我要殺的人不是她?”叒span
因為那個瞬間,嬴抱月看向了耶律華。
李稷扶著門框,黑眸冰冷,隻在心裡作答,沒有理睬淳於夜。
淳於夜也並不尷尬,在眾人異樣的目光下向嬴抱月等人走過去,但走到一半他的腿忽然被人拉住。
“鬼、鬼華君,”拓跋容死死拽住此人,“我女兒的解藥在哪?你不是答應給我解藥的嗎?”
“我說過,那是在你夫君答應我提的條件之後,”淳於夜憐憫地看了她一眼,一腳將她踢開,“再說了,你女兒現在也用不上那解藥了。”
也就是說嬴抱月說的事是真的?
拓跋容如遭雷擊,渾身癱軟了下來。叒span
“站住。”
看著淳於夜還要往這裡走,耶律華提起劍指向他,“你就是所有事的幕後黑手?”
“所有事?”淳於夜忍不住笑出來,“光華君這就有點抬舉我了。”
他一攤手,“小弟我不過是個辦事的。”
“是嗎?”耶律華眸光冷酷,“那真正的黑手是誰,就讓你乖乖吐出來吧。”
“這一次,你彆想走出北魏。”
淳於夜目光微涼,忽然噗嗤一聲笑了,“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叒span
“如果我還沒記錯,北魏還不歸你這個還沒冊封的太子管吧?”
淳於夜眸光流轉,忽然從懷中取出一根竹笛。
看到這根竹笛,嬴抱月忽然瞳孔一縮,“昭華,屏障……”
然而她的話還是晚了,淳於夜橫笛於唇,笛聲響起。
坐在椅子上的耶律朗,忽然睜開了眼睛。
“寡人這是……”
耶律朗睜開雙眼,吃力地扭過頭,環視了一圈。叒span
“父、父王?”
耶律華僵立在椅邊,怔怔看著蘇醒過來的父親。
“陛下!”
原本站在耶律華身後的重臣呼啦啦跪下,耶律朗原本空茫的眼神漸漸清晰起來。
他的目光從馮燕身上拂過,最後停在耶律華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