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嘉樹莫名有些緊張,點了點頭,“主君有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晚輩……”屹span
“你不會想說不敢不從吧?”穆由冷笑一聲,“你那父母之命就是在說謊吧?”
姬墨會想讓嬴抱月嫁給姬嘉樹?
他是瘋了就是傻了?
姬嘉樹頭皮微炸,不明白穆由為何會如此篤定,畢竟他父母都對嬴抱月不滿隻有極少一部分人知道。
為了保住姬家的顏麵,初階大典後姬家對外的官方回答,一直都是國師大人對未來兒媳非常滿意。
畢竟都發文昭告天下宣布了嬴抱月的魁首身份,能不滿意嗎?
至於南楚國師的真實感受,那就無人得知了。屹span
姬嘉樹在心底歎了口氣,預估這位恐怕也是他那老父親的熟人,走出南楚後,他感覺自己就一直走在子償父債的路上。
“家父雖有微詞,但晚輩對這份婚約,從初階大典後,一直是欣然接受。”思及此,姬嘉樹解開了局促,真誠道。
“是嗎?”穆由歎了口氣。
眼前少年眼神誠摯不似作假,但很多年前,他的父親也在一名女子麵前露出過這般的眼神。
直到那名女子出現在那位秦國太子身邊。
三人又三人,這到底是怎樣的因果輪回。
隻是一切和上一輩,卻仿佛又有些不同。屹span
“和老夫手談一局吧,”注視著眼前正氣凜然的少年,穆由眯起眼睛,“讓老夫看看我們前秦的駙馬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姬嘉樹點頭,伸手接過穆由遞來的棋簍,但下一刻,穆由手一抖,棋簍中的棋子驟然灑了大半。
“前輩?”
姬嘉樹一驚,卻隻見穆由霍然站起喝道,“什麼人?!”
“穆老將軍何必如此驚慌?”
一個低沉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晚輩隻是路過,不小心踏入前輩的陣法,還請前輩放一條生路呢。”
“路過?”穆由冷笑,“帶著幾十個高階修行者路過?”屹span
“所以說前輩的陣法高明啊,”一個清瘦的黑影驟然出現在迷霧遠處,“我的人一進這片地界就都失去了蹤影,你把他們弄到哪裡去了?”
看到此人,姬嘉樹瞳孔一縮。
這是他打死也無法忘記的一個人。
“赫連……不,淳於夜!”
“淳於?”穆由一驚,“西戎人!?”
穆由伸出手掌,一掌拍向桌上的棋盤,但卻晚了一步。
淳於夜身形快如鬼魅,倏然而至,一劍劈向穆由麵前的棋盤。屹span
“如此大陣需要有人內部操縱,這應該就是陣眼了吧?”
穆由一掌握住了淳於夜手中的劍,但一柄短槍卻從桌下刺出,一槍刺穿了棋盤。
“淳於夜!”
姬嘉樹的春雷劍瞬間出鞘,削斷那柄短槍,但穆由的身形已經變得模糊。
“不愧是大秦最後的將軍,區區一抹意念都能擋下我的劍,”淳於夜望著自己的劍笑起來,“可惜劍從來都不是我的殺手鐧。”
“你……”
穆由的身體邊緣迅速變淡,陣法內部的雲霧也變得混亂起來,姬嘉樹大駭,“前輩!”屹span
“陣法已亂,”淳於夜笑起來,“大秦三雄也不過如此嗎?”
“是麼?”快要消失的穆由卻忽然冷笑起來,“你以為這樣就能破掉老朽的陣法麼?”
淳於夜一怔。
這時一股雲霧忽然從他背後撲來,一把將他拉入了石桌邊的霧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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