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冷酷無情……會遭到報應的……”
“或許吧,”李稷轉頭看他一眼,“但我並非針對你。”
任何一位擋在他麵前的人他都會打敗。
“如果想要八強的名聲你就拿去吧,”李稷平靜道,“我想要的隻有魁首而已。”
說完他不管身後人的表情,抬腳離開。嶗span
看到李稷靜靜走到台下,不少民眾都恐懼地往後退去,李稷徑直走向桂花樹,陳子楚等人臉上也都有一絲難以掩飾的惶恐,李稷心中苦笑。
他深吸一口氣,走向唯一沒有躲閃他目光的趙光。
但就在他經過樹乾時,一隻手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臂。
李稷一怔,緩緩扭頭看向站在他身側的少女。
嬴抱月神情平靜,看了他一眼,“你的手受傷了。”
桂花樹下凝滯的氣氛像是被這一句話瞬間打破。
原本緊張的陳子楚等人也都緩過神來。嶗span
他們會害怕,是因為如果李稷能這麼簡單地打敗等階四,恐怕隻要他有那個意,能輕而易舉要他們這些人的性命。
能抬抬手就能殺了自己的人,誰會不害怕?
但聽到嬴抱月的話,少年們卻都露出了古怪的神情。
剛剛在台上那麼強大的李稷,居然受傷了?
嬴抱月抬起李稷的手腕,李稷低下頭,才發現自己手背上有一道劃痕,恐怕是對劍中被劍風剮到的。
隻是三寸長一道擦傷,傷口邊緣浮出幾粒血珠。
“怎麼這麼不小心,”嬴抱月從藥袋中掏出繃帶,熟練地裹上,“疼嗎?”嶗span
李稷黑眸微微閃動,有些不自在,“不疼。”
這對高階修行者而言簡直是小到不能再小的傷。
“是嗎?”嬴抱月在繃帶上打了個結,將人往趙光那一推,“好了。”
她從昨天開始為桂花樹下的少年們都裹過傷,眾人沒覺得有什麼,但就隻是一條繃帶,樹下原本緊繃的空氣卻都柔和了起來。
自己仿佛重新融入了這一片空氣。
李稷愣愣被推了兩步,回過頭看她,“你不覺得我下手重嗎?”
“重?”嬴抱月疑惑道,“你在說些什麼?都第二天了,能多快好省地打敗對手為什麼不這麼做?魁首是那麼好贏的嗎?”嶗span
仿佛一股清風吹過樹下,少年們都有些發愣。
李稷剛剛不給華年峰麵子在修行者眼中殘忍無情的行為,被嬴抱月隻形容成了四個字。
多快好省。
仔細一想,好像是挺多快好省的。
聯想到嬴抱月的戰鬥風格,還真不怪她會這麼想。
畢竟她也是這個風格。
不知是誰先開始,有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姬嘉樹也笑了,他握上春雷劍劍柄看向台上,“下一場到誰了?”嶗span
李稷是九號,下一場就是十一號陳子寒了。
“到子寒了,我記得子寒的對手是……”趙光正說著,台上的考官卻忽然揮手宣布了一個消息。
“諸位稍等,剛剛主考大人和其他考官們商量出了一個新的決定。”
考官神情嚴肅地宣布道,“為了避嫌,第六場和第七場的人選,需要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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