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這話的不是他麵前這個人,簡直會被人當成說大話的騙子。
事實上如果不是親身感覺到此人經脈有問題,還不止一處的話,正常人都會懷疑這人在唬人。
畢竟……如果這一切是真的,這人是怎麼活下來的?
似是注意到身邊少年異樣震驚的目光,李稷看向姬嘉樹,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一般開口,“我體質比較特殊,一般不容易死。”
一般不容易死……
這都是什麼說法?
“那後來,又是如何接上的?如何修行的?”姬嘉樹隻覺心中對修行探究的渴望又熊熊燃起。
李稷無奈地看他一眼,“姬二公子,你確定要在這裡問我這些?”
“還有正事要辦,我知道,”姬嘉樹看向黑暗的樓閣,又瞥了一眼李稷手上的麻袋,“不過這正事就交給我吧。”
李稷麵具下的黑色雙眸閃動了一下,看向麵前這個南楚百姓眼中一直溫潤如玉的公子,“你準備做什麼?”
“謝謝你沒問我還能做什麼,”姬嘉樹淡淡道。
君子欺之以方。他知道在其他人眼中,他處理庶務上並沒有什麼威懾力。但隻有很少的人知道,他從小周旋於世家之間,到底還會些什麼。
“套麻袋這事雖然今天方便了,但隻要你不殺他,王語年脫險之後曝出來,後患無窮。”姬嘉樹道。
“那春華君的意思是?”李稷眯起眼睛。
“當然也不是要殺了他,”姬嘉樹道,“雖然有私通外敵之嫌,但他罪不至死。”
“無論是威逼還是利誘,”他靜靜道,“想堵住這位的嘴,還有彆的方法。”
李稷定定凝視著麵前神情平靜的少年。
即便說著這樣的話,他的眼睛依然清澈,和那個少女相仿。
這世上有一種人,知道世間所有的彎彎繞繞,隻是他們選擇了簡單的活法。
知世故而不世故,不代表他們真的對什麼都一無所知,處理不了世故。
“好,讓你試試。”李稷看向天上的明月,“我能用真元隱藏你的氣息一刻鐘,這其間能交涉到什麼程度。”
他微微拱手,“就看南楚春華君的本事了。”
……
……
事實證明,南楚春華君的確很有本事。
晨光熹微,姬嘉樹從樓閣之中緊閉的一間屋子中走出,翻上屋頂,看向在屋頂上坐了一夜的男人。
姬嘉樹的神情有些意外。
他用一刻鐘的時間說服了王語年不要驚動其他世家之人,願意留他下來談談。
之後就是漫長的博弈和機鋒,整整談了一夜,他本以為那個名喚李稷的修行者已經離開。
“解決了?”李稷睜開眼睛看向他。
姬嘉樹點頭,“王大人今日會病得神誌不清,甚至抬不了手。”
李稷定定看向他,點了點頭,“看來麻袋是用不上了。”
姬嘉樹聞言苦笑,下一刻神色一定看向李稷,“我以為你已經走了。”
沒想到這人居然在屋頂上坐了一夜。
“總要確認下結果,”李稷道,“畢竟……”
下一刻他抬頭看向不遠處的朝陽.。
“對戰第二天,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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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男人的第一次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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