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又來了一個麼……
姬清遠打開結界,下一刻他發現門檻外的男人在一瞬間就感知到了,敏銳地讓人心驚。
姬清遠瞬間提起警惕。即便收起爪子,老虎還是老虎,這個男人可沒有他的外表這麼具有欺騙性。
再文質彬彬,他也不是個書生。
“竹升,幫我抬……算了你隻抬輪椅就好。”這時門檻外的拓跋尋笑了笑,忽然從輪椅上站起身。
之前隻看見過他坐輪椅的姬安歌和歸離兩人倒吸一口涼氣,瞪大眼睛看著這個麵縛白綾的男人就這樣用自己的腳跨過了門檻。
“你……”姬安歌本想問這人難道看的見嗎,一邊的姬清遠走回院內一把拉住她,附耳告訴了她拓跋尋看東西的秘密。
“看來你的真元也恢複的差不多了。”嬴抱月看著走進來的拓跋尋道。
拓跋尋坐輪椅不是因為閒著沒事乾,如果說棋局開始前他是為了避免消耗真元,棋局結束後就是因為他沒了足夠的真元來探路。
在那一場棋局中,人們隻看到了嬴抱月真元的乾枯,但事實上他的真元到最後也所剩無幾。
拓跋尋聞言一怔,隨後笑了笑道,“你果然早就知道了。”
知道和她對弈的人是誰。
而她下完棋後的那句話,果然是對他說的。
“前日之事,我很抱歉。”說完拓跋尋深吸一口氣,向嬴抱月低頭致歉。
嬴抱月定定看了他兩眼,搖了搖頭,“主謀不是你,我不會把你怎麼樣。”
“我前日的那一盤棋,其實也不是針對……”拓跋尋聞言頓了頓道。
“我知道,也不是針對我。”嬴抱月接道。
拓跋尋所作的隻是認真對待每一場棋局,作為修行者,不能說錯。
“棋已經下完了,落子不悔,對於那場棋我沒有什麼不滿,”嬴抱月道,“你的道歉我也聽過了,你也無需在意太多。”
她笑了笑道,“所以你不用做彆的,如果是來道歉的話已經足夠了。”
意思就是話說完了可以走了。拓跋尋身後正搬著輪椅的王竹升覺得他也許不用搬了。
但王竹升沒想到,院內歸辰等人也沒想到,聽到這話,拓跋尋笑了笑道,“那我就不在意了。”
“不過剛剛收留我一事,殿下意下如何了呢?”他認真地問道。
還提?這人難道是認真的?
歸辰難以置信地看著拓跋尋,隨後擔心地看向嬴抱月,不知她會做出什麼樣的回答。
然而比起院中其他人擔心的對拓跋尋這個要求的回答,嬴抱月微微蹙眉問的卻是彆的問題。
“我意下如何……”嬴抱月問道,“可在這之前,為什麼你會要我收留你?”
“我說了,”拓跋尋攤開手,“我已經被北寒閣給趕了出去。”
大清早被趕出北寒閣還在院內笑得一臉愉悅的男人臉上微笑道,“所以我一時沒地方可去了。”
“你被北寒閣趕出去……”然而麵對他的自白,他麵前的少女再次蹙起眉頭。
“你開什麼玩笑,許滄海……難道玄武神子他最近在閉關麼?”
拓跋尋聞言一愣,“你怎麼知道?”
那當然是因為……
嬴抱月無語地心道。
隻要許滄海腦子沒問題,就不會這麼隨便將一個二十歲前就晉升神舞境的修行者趕出去。
“所以這件事……”嬴抱月看著拓跋尋問道,“隻是北魏聖女的獨斷專行而已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