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人在北涼,以勢壓人!
可不管趙司心中有何種預感,這個梁子既然結下了,雙方自然要鋪開場麵做過一場才是,萬萬沒有中途認慫的說法。
若是真那樣做了,那麼他趙司怕是要就此隱姓埋名離開青州了。
而那同樣身為此次衝突主角之一的徐鳳年倒是絲毫沒有擔心的模樣,竟然還拉著憂心忡忡的王初冬上了一旁的茶樓一邊喝茶一邊賞那煙波浩渺春神湖的景色,看起來好不愜意。
這輕鬆的模樣與坐在茶樓另一邊咬牙切齒的青州膏粱子弟一夥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好不容易才有了長板凳可坐不用再讓人攙扶的趙司倒吸了一口涼氣後,抬起了蒼白的麵容望向了對麵剛剛聽聞消息趕來,同樣出身自青州水師的韋瑋道
“韋哥,你可得替小弟做主啊。
小弟這雙腿……這雙腿,廢了啊!”
瞧見趙司泫然欲泣的模樣,老爹是那青州水師一把手的韋瑋冷哼一聲道
“快閉嘴吧!
瞧你這娘們唧唧的樣子,儘給我們青州水師丟臉!
要不是念在你是州牧大人小舅子的份上,老子早給你沉到春神湖底下喂魚了!”
聽到韋瑋的話語,趙司頓時噤聲不言。
這老爹是青州水師都督的韋瑋私底下一直被青州百姓罵做惡蛟。
因為這家夥仗著父親是水師一把手的背景,平日裡可沒少做些天怨人怒的事情。
他最喜歡的一件事便是在大街上強行擄走沒有背景的漂亮姑娘到那春神湖上儘情肆虐。
完事之後要麼將其裝在塞滿石頭的鐵桶中沉屍,要麼剝光她們的衣服逼迫她們下船在那大街上走上一遭。
此等屈辱可不是一般女子所能承受的,所以這些女子大半都不願再度受辱,直接投湖自儘。
可那韋瑋等得便是這一刻,待女子投湖之後,他便拿來那三石弓,瞄準水下的女子進行練箭,直到血水染紅了附近湖麵才肯罷休。
與其一比,趙司那點欺負人的行為隻能說是小打小鬨了。
說起來趙司一開始也沒想過要韋瑋幫他出頭。
但不知怎麼的,在附近熬鷹遛犬的韋瑋聽說了這事便趕了過來。
趙司本來以為都不用自己父親出麵便能解決這事,沒想到那韋瑋在聽說了對方僅僅是推了推劍格便重創了趙司之後,竟是與平常不符的隱忍不發。
這才有了趙司剛才的開口。
可惜,趙司遠不是韋瑋這個層級的人物,韋瑋在意的一直不是趙司,而是趙司丟了青州水師的臉!
隻是他一時也摸不清那在王初冬身旁悠然飲茶的年輕人到底到了武道何等境地。
至少他一個五品武夫是斷然做不到隔空震碎人膝蓋的事。
這種事他隻聽他那身為青州水師頭把交椅的父親說過一兩次,這種隔空傷人的手段若是放在劍上那便叫做劍意!
唯有對劍道理解極深之人才可使出。
而此人又如此年輕,如此有底氣,這讓他不由得想到了傳聞中吳家劍塚劍冠入世練劍的消息。
莫非這年輕人便是最近在江湖中聲名鵲起的吳六鼎不成?
不過即便是那吳家劍塚的劍冠吳六鼎在來到了他們青州水師的地盤上那也得給他盤著!
個人武力上雖然他不如吳六鼎,但是比靠山他可真沒怕過!
他們青州水師的黃頭郎們就是堆也能堆死這麼些個江湖高手了。
畢竟軍伍如何對付那江湖宗師,那馬踏江湖的‘人屠’徐驍早就將正確的方法演示給他們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