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劍仙無奈苦笑道
“恩師對老前輩十分推崇,說前輩的兩袖青蛇足可獨步劍林五十年。
晚輩對這兩袖青蛇早就神往已久。
雖然並無把握接下老前輩的劍,但今日卻不得不鬥膽拔劍。
一是因為迫於這盧氏子弟的身份。
二是想知曉自己這三十六年閉門造車般所悟的劍道究竟是對是錯。
但晚輩若是敗了,懇請老前輩千萬不要遷怒於盧府。
他們本心不壞,隻是被那名利給熏花了眼睛。
這個道理我想他們遲早會明白的。”
李淳罡搖了搖頭,眼裡儘是憐憫之色。
我輩劍客若是身上束縛太多,又豈能瀟灑出劍?
出劍出不利索那便注定了棠溪劍仙的敗亡之道。
看懂了李淳罡神色中意思的棠溪劍仙灑然一笑。
他身上所背負的東西確實很多,但是今日他卻是能真真正正的為自己出一次劍!
能讓他窺見更高的劍道境界,就算是死也死得其所!
棠溪劍仙伸手從書童懷中拿過那用南海鮫皮裹著的古劍霸秀,接著雙指在劍鞘上輕輕一抹,不顯山不露水的名劍霸秀立即出鞘一半,一抹璀璨的湛藍鋒芒頓時在眾人的視野中閃耀。
就在這時,棠溪劍仙身後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便是一個熟悉的聲音喊了一聲小叔。
棠溪劍仙聞言,動作忽地一頓,接著再次輕歎一聲,將那霸秀古劍重新歸鞘。
因為來人正是他名義上的嫂子,眼前北涼世子的大姐——徐脂虎。
棠溪劍仙無奈轉身看向那笑意吟吟的徐脂虎開口道
“你不該來這。”
聽到動靜往這大門處趕來的徐脂虎先是給了徐鳳年一個眼神,示意她來擺平眼前這位棠溪劍仙。
接著對著棠溪劍仙撒嬌似地說道
“小叔,都是自己人,我若不來的話,兩邊可就鬨得不能收拾了。”
棠溪劍仙再次苦笑。
現在難道情況就有好些嗎?
這種世家門閥最注重的便是臉麵了,他那二哥盧玄朗更是如此。
現在徐鳳年將盧府中門都給踩在馬蹄下,恐怕連在那太安城當國子監右祭酒的家主都要動怒啊!
而且先不說這盧府對待徐鳳年如何,就光憑徐鳳年的舉動,這徐脂虎以後在盧府的日子隻會更難過了。
見到自家小叔的表情,徐脂虎便明白這府上少有好說話的長輩是不會再動手了。
這讓徐脂虎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她並不清楚那馬車邊上的老頭究竟是誰,但她很清楚自家小叔在劍道之途上的厲害。
小叔出手,勝負未知。
但小叔不出手,那雙方一定會相安無事。
隨後徐脂虎這才望向了那張時常被她夢到的溫柔笑臉。
“鳳年,你怎麼來了?”
徐鳳年溫和笑道
“我來接姐姐回北涼。”
「感謝天道祂爹、我有一劍的打賞,謝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