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人在北涼,以勢壓人!
聽見徐鳳年聲音的四人均是一驚。
薑泥和陳漁都沒想到徐鳳年想要找的先鋒軍大都統吳起不是眼前這個依稀能見到昔日英俊麵龐的醉漢,反而是這個有著鬥雞眼的仆從!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事彆說兩女摸不著頭腦,就是那位昔日的‘青樓狀元郎’也是滿臉糊塗。
自己這個又聾又啞的仆人是他當年被仇家追殺,一路北逃時在邊境偶然撞見。
當時他貪圖這位又聾又啞仆人身上的銀錢,這才主動與其互稱主仆。
而這看著腦子有點不好使的家夥竟就真的跟在他身後當牛做馬起來。
所以他可從來沒想過這又聾又啞仆人能有什麼顯赫的背景。
但現在顯然是有點不一樣了。
一臉懵的漢子轉過頭望著那仆從下意識地開口道
“這小子是在叫你舅舅?”
說完漢子就自嘲一笑道
“對了,忘記你是又聾又啞了。
既然聽不到這個小後生說話也難以開口,那麼自然也不知道這小子在說什麼。”
言罷,這漢子剛想揮手驅趕徐鳳年三人想要其不要打擾他喝酒的雅興時,那個他以為是又聾又啞的仆人忽地開了口。
那聲音沙啞難聽的就像是剛學說話一般。
“如果我這個廢人沒看錯的話,他應當是我那親生姐姐的兒子。”
聽到這聲音,酒鬼全身一抖,瞬間悚然,接著轉過身來瞠目結舌地問道
“你……你你不是聾啞人?”
身形佝僂,神色苦悶的吳起沒有理會這酒鬼隻是將恢複正常的目光落在一直躬身未曾起身的徐鳳年身上。
聽見這仆人間接承認了自己便是那曾經風流倜儻的北涼先鋒軍大都統,薑泥和陳漁都忍不住對視了一眼。
若說那廢物酒鬼是吳起,她們二人都還好接受一些,畢竟徐鳳年曾說他們吳家血脈都是俊男美女來著。
但此時這仆人可一點兒也看不出那吳起曾經的意氣風發啊。
還是說此人帶有類似舒羞製作的生根麵皮之類的玩意?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徐鳳年又憑什麼認定他就是那吳起呢?
無數疑問在兩女心中浮浮沉沉,而打量了徐鳳年好一會兒的吳起這才重新開口說話。
這一次他的話語也逐漸流利了起來。
“你又是如何找到我的?”
麵對吳起的疑問,徐鳳年隻是輕輕一笑道
“此事並不難猜,即便舅舅以生根麵皮變了容貌。
但吳家劍塚之人,忠於劍,死於劍。
舅舅練的既然是無情劍,那麼除劍之外,這世上又有何物能令舅舅動心?
這世間名劍大多都已有主,而舅舅既然沒在無情劍上走到儘頭自然也不會回吳家劍塚。
外甥我思來想去,也唯有北莽還有名劍蒙塵,所以聽聞飛狐城內現世了燭龍和魚蚨兩把名劍之後,外甥我就猜舅舅是否會在此落腳。
等到後來看到拂水房那邊的情報,祿球兒便將目標鎖定了在這位‘青樓狀元郎’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