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當中。
作為附近的牧民,呼延安寶看著麵前神仙打架般的場景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兩方明顯都是他所得罪不起的人物。
但很明顯,依現在的情況看不管是比個人勢力還是武力,白袍公子哥這邊都要更勝一籌!
唯一的劣勢大概就是這白袍公子哥不像是北莽原住民而更像是南朝的那些遷徙者。
在北莽人儘皆知的是南朝之人就算是甲等大族也要低北朝一等。
所以若是這邊這個狐裘狼帽的草原公子哥拿出身份來以勢壓人,恐怕今天這事這白袍公子哥還是要付出不菲的代價來。
這可怎麼辦才好?
就在呼延安寶心下擔憂之時,瞧見端孛爾回回死去的拓跋春筍麵色驟然陰沉了起來。
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這北涼世子當著他的麵將他的扈從殺死分明就是沒想給他留麵子!
此時年輕的拓博春筍完全沒有想過自己剛剛還想讓端孛爾回回直接殺死徐鳳年之事,他現在想的都是該如何讓徐鳳年付出代價!
不過拓跋春筍還不至於被憤怒衝昏了頭腦,要與對方再決一死戰。
畢竟從剛剛的對戰中他已經能夠清楚的知曉徐鳳年的武道實力究竟如何。
這位比自己大了沒幾歲的北涼世子顯然已在武道之途上登堂入室了。
換句話說,徐鳳年既然能夠如此輕易的便將自己身邊這位北莽第六魔頭給殺死,那麼就算拓跋春筍身邊這些人一齊上前也難以是那北涼世子的對手。
但他們雖然不是對手,可有一個人絕對能輕鬆拿捏徐鳳年,那便是他拓跋春筍的父親——拓跋菩薩!
瞧見自家小主人的麵色,另一位同樣身為北莽十大魔頭的彩蟒錦繡郎頓時嘿嘿一笑,完全沒有物傷其類的自覺,反而主動替自己小主子開口道
“大膽!
不過是武學切磋你竟然敢故意下死手?!
你可知他是誰的部將?”
抖了抖衣袖好像剛剛隻做了一件微不足道之事的徐鳳年笑道
“哦?他是誰的部將?
不如你跟我說說?”
彩蟒錦繡郎似是沒聽出徐鳳年言語裡的譏諷之意,朝著北邊抱了抱拳道
“端孛爾回回乃是我北莽大將軍拓跋菩薩的扈從!
你如今殺了他那就相當於犯了軍法!
你若是老老實實束手就擒,那麼我等還可在大將軍麵前為你美言幾句,興許最終能搏個發配邊軍的輕罪。
若是你冥頑不靈勢要與我等抗衡,那麼等大將軍親至,恐怕神仙都救你不得!”
聽到彩蟒錦繡郎的話語,徐鳳年故意臉色一變捂著胸口裝作驚慌道
“拓跋菩薩?!”
見到徐鳳年裝出來的害怕模樣,彩蟒錦繡郎哈哈一笑以為終於鎮住了這家夥。
畢竟拓跋菩薩怎麼說也是僅屈居於天下第一人王仙芝之下的天下第二!
誰不害怕?
但令他沒想到的是那徐鳳年很快就收斂懼容,再次掛起了譏笑道
“我真是怕的要死,怕他等不到我去殺他他便已經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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