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人在北涼,以勢壓人!
向著遠處逃去的慕容寶鼎自然是察覺到了同僚的死亡。
縱使他們的關係在朝堂之上並算不得好這個字,但此時兔死狐悲下,慕容寶鼎心中還是忍不住泛起了一絲悲傷。
“北涼!”
慕容寶鼎從嘴中惡狠狠地吐出了這兩個字。
作為當初北莽最為年輕的軍事天才,慕容寶鼎就如同一顆流星般在北莽軍界閃耀。
在那之後他也是帶兵屢戰屢勝,直到碰見了北涼。
在與北涼的大戰中他經曆了人生的第一場慘敗,那場敗局不僅毀了他的麵容更是嚴重打擊了他身為統帥的自信心。
而現在,他又經曆了人生的第二場慘敗。
若說上一次的他還能跟褚祿山拚個你死我活,差一點勝利,這一次的他就是連一點兒還手之力都沒有。
明明在來之前計劃的好好的,結果到了現場卻是漏洞百出。
徐鳳年不知為何總能先知先覺的做出正確決定,這讓慕容寶鼎有一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
到最後的結局便是現在了。
本該帶著這青蒼城一同回返北莽的他此時卻像個過街老鼠般拚命逃竄,隻為了能夠苟活下來。
這種屈辱甚至令慕容寶鼎忘記了私生子被殺之事。
回過神來的慕容寶鼎突然停下了繼續逃竄的腳步,轉而臉上掛上了一抹苦笑。
因為徐鳳年並沒有打算放他離去。
用神荼去擊殺洪敬岩的徐鳳年選擇以肉身追他。
一位陸地天人境想要追上一位大金剛境容易嗎?
站在慕容寶鼎身前的徐鳳年便是答案。
早已趁著換新氣之機將體內生根的劍氣以及掌力餘韻根除的徐鳳年輕輕笑道
“如何?持節令大人不會還以為我是那個誤入陷阱的小魚吧?”
站立不動的慕容寶鼎悄悄背起手來,正色道
“徐鳳年,無需多言,要殺要剮隨你的便。
既然低估了你,那本王自然承擔的起死亡的代價。
隻是天下大勢,勢在北莽,你縱使殺了我也改變不了北涼的弱勢局麵。”
徐鳳年輕笑一聲
“是嗎?若真如此,為何你們不放心北涼,不放心……我?”
言罷,徐鳳年招了招一柄刀身上皆是符籙雲紋的長刀瞬息之間便出現在了其手上,正是天下第一符刀——過河卒!
刀身上符籙雲紋不斷流轉的過河卒帶著一道絢麗的刀光直直地向著慕容寶鼎劈下。
而將手放在背後結佛門金剛印的慕容寶鼎則是順勢盤膝坐下,一座金鐘虛影隱隱浮現在他身周。
當!
一刀劈下,那座虛幻金鐘震動不已,但最終卻還是頑強的抗了下來。
見到這慕容寶鼎所施展的佛門手段擋下了自己這一刀,徐鳳年倒也不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