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人數守城還算尚可,若是主動出擊無異於是以卵擊石。
隻要咱們注意彆讓他們斷了我們身後的這條補給線,那西楚在櫆囂軍鎮放再多人也不過是甕中之鱉罷了。”
楊虎臣點了點頭然後開口問道
“爹,既然這幫西楚餘孽有很大的可能是想斷了咱們的補給線,咱們不如直接退回沁水津渡的北岸?
有那河水阻隔,對方必然不可能得逞,反而白白浪費兵力。
如此一來,其他戰場的壓力可就要小了許多……”
“糊塗!”
楊慎杏瞪著一雙銅鈴般大小的眼珠子,吹鼻子瞪眼道
“你這逆子真是糊塗!
唾手可得的頭功你竟然想拱手讓人?
咱們四萬薊南步卒就為了牽製這西楚反賊萬餘蝦兵蟹將放棄頭功?
老子真想把你的腦殼撬開來看看裡麵究竟裝了什麼玩意!”
聽著老爹劈頭蓋臉的一頓怒罵,身為兒子的楊虎臣自然是不敢頂嘴。
不過很快就有新一波散出去的斥候帶著新軍情回來。
這新情報著實是令兩父子都覺得荒誕無比。
因為那被楊慎杏斷言不超過三千騎兵的櫆囂重鎮竟然將兩千輕騎放了出來,按照那路線,完全是跟他們四萬老卒正麵相撞的意思。
這西楚,莫非真瘋了?
要知道就算楊慎杏手底下步卒居多,但並不是說連一個騎兵都沒有。
好歹他楊慎杏麾下也有養精蓄銳多時的五千輕騎準備著隨時登上戰場,更不要說還有三萬餘步卒在了。
西楚餘孽的這兩千輕騎是來搞笑的嗎?
莫非真以為人人都是北涼鐵騎可以以一當十,集結成戰陣時可以以一當百了?
還是真以為他楊慎杏隻會調教步卒,騎兵不堪一擊了?
百思不得其解的楊慎杏隻想出來一個答案,那就是那些西楚餘孽的老將們在南麵戰場難以脫身,這邊又不想輕易放棄,最後隻有叫個乳臭未乾的青年將領過來帶兵。
而這種從未正式上過戰場隻會紙上談兵的青年將領會使出一些昏招來也很正常。
畢竟他楊慎杏年輕時第一次從軍的時候也自認為自己是不可一世的天才將領,直到後來幾次因錯誤決策直麵了死亡之後才知悔改,這才一步步爬到了安國大將軍的位置上。
但很可惜,當初離陽的實力能讓他楊慎杏有多次再來的機會,現如今的西楚明顯不會再有給青年將領成長的機會了。
撫須微笑的楊慎杏將心中陰霾一掃而空。
對手既然是個毛頭小子,那麼一切都好辦了。
這頭功終究還是他楊慎杏的囊中之物!
笑眯眯的楊慎杏轉過頭對著自己兒子下令道
“虎臣,你領兩千騎前往,再假裝不敵,誘其深入後再聯合剩下三千騎一並將這隻西楚餘孽給我吃了!
當然,彆忘了捎上咱們軍中的那三千關係戶,讓他們在外圍遊曳撿撿軍功就可。
切記千萬不要讓其有任何傷亡,不然回去後爹不好給他們身後人交代。”
楊虎臣點了點頭,抱拳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