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人在北涼,以勢壓人!
相比於廣陵王趙毅消滅青州水師之後誌得意滿地樣子,盧升象反而是滿臉凝重。
此事如此順利著實讓他心底十分不安。
那些本該和靖安王趙衡麾下青州水師同流合汙的西楚水師去哪兒了?
密信上不是說靖安王趙衡將那些西楚水師收入麾下了嗎?
可如今靖安王趙衡都在這場水師之戰中死亡,那些西楚水師也不出來幫忙嗎?
本來他還預留了一部分廣陵水師就是怕西楚水師突然現身偷襲,現在看來根本毫無必要。
因為現場的一切無一不在告訴他一個血淋淋的現實,那就是他們被擺了一道!
這靖安王趙衡根本沒有吸納所謂的西楚餘孽,也沒有要在這天下局勢動蕩之時火中取栗的打算!
換句話說他們竟然進行了一場無謂的內鬥!
但這場無謂的內鬥背後定然會有一個坐山觀虎鬥的贏家在,究竟是誰?!
盧升象越想心中越是悚然。
能將他們拖入這種局中之人定然是天下有數的頂尖謀士。
再聯想到不久前南下的大雪龍騎,莫非背後是那毒士李義山的手筆?
以李義山的毒計確實做得出這種讓他們自相殘殺的局麵。
而且他們和靖安王相爭,那麼離青州隻隔一個雍州的北涼自然是最大的受益者!
甚至和那些西楚餘孽達成合作的極有可能不是靖安王趙衡,而是北涼王徐驍!
隻不過盧升象怎麼也想不到布下如此大局之人並不是李義山,而是李義山的弟子,北涼如今的世子——徐鳳年!
就在這時,滿臉肉褶子皆是笑意的廣陵王趙毅回過頭來便瞧見了盧升象臉上的凝重之色,見到盧升象如此掃興,趙毅忍不住皺了皺眉問道
“怎麼?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盧升象歎息一聲,一五一十的將自己的分析給說了出來。
得知自己所作所為給了他人做了嫁衣的趙毅臉上頓顯怒容。
“盧升象!本王可是信了你的話才會下令大軍攻擊王兄!
現在你跟本王說你搞錯了?!”
對於趙毅憤怒早有預料的盧升象平靜地回道
“縱使靖安王趙衡沒有收容西楚餘孽,但西楚餘孽不可能憑空自廣陵道消失,唯一不受我等封鎖的便是這廣陵江上遊了。
所以西楚餘孽能從廣陵道轉移之事,靖安王未必不知情。
如此我們也好向太安城交代。”
聽到這話,廣陵王趙毅的神色微微好轉。
畢竟毫無理由對一位藩王開戰,那就等同於謀反。
但若是這位藩王有錯在先,那麼這事的性質可就變得不一樣了。
不過雖然如此,廣陵王可沒繞過盧升象。
“這些都是你的猜測罷了。
若是有誤呢?
還不是本王要為此事承擔責任?”
盧升象明白廣陵王要為此事找一個替罪羊,心中歎息一聲的盧升象隻能抱拳低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