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柱連忙出聲,“來人啊,苟伯呢,苟伯去哪裡了?”
“快找苟伯去,快幫叫苟伯來啊~”
“誰看到苟伯了沒?剛不是在這邊吃酒嗎?”
“好像回去了!”
“趕緊請他過來一趟~”
苟伯是村裡的赤腳醫生,之前是獸醫出身,後麵得益於黨的新政策,去鎮上學習培訓過半個月。
隊裡誰家有個什麼小病小災,都是找他看。
很快一半老老頭就被村裡一後生扯著手臂跑了過來。
宋滿娥連忙讓開,她也不敢動吳誠,隻能扯著苟伯的衣角一把眼淚一把鼻涕。
“苟大哥,你趕緊給我誠兒看看,嗚嗚嗚嗚,他不動了,不動了~”
苟伯看著衣服燒的破爛不堪的吳誠也是一臉的嚴肅。
輕輕的解開衣服看了下,燒的漆黑的衣服下根本沒有什麼燒傷,倒是半個身子青青紫紫。
在探了下吳誠脖子上的脈搏,隻是疼暈了過去。
他伸出黑漆漆的大拇指掐在吳誠的人中,好一會,吳誠嚶嚀了一聲醒了過來。
“誠兒,誠兒,你怎麼樣了?”
宋滿娥見兒子醒過來,爬過去一臉關切的詢問。
苟伯也出聲詢問,“聽的到我說話嗎?聽的到就點點頭。”
吳誠慘白著臉,顫顫巍巍點了下頭。
苟伯輕輕的朝著他的側腰肋骨按下去。
“啊~”
“疼嗎?”
“疼~”
“啊~”
“這裡也疼?”
“疼”
“啊啊啊~”吳誠疼的整個額頭都掛上了一層薄汗。
“這些地方都疼?”
苟伯看著疼的失去血色的吳誠,鬆了口氣,對著宋滿娥嚴肅道。
“沒有生命危險,燒傷麵積1厘米不到,倒是骨折骨裂最少有11處!”
“噗呲~”
旁邊圍觀的社員明白過來,好幾個沒忍住,笑出了聲。
“骨折?”
苟伯把那燒爛的衣服給蓋回去,“這至少得在床上養上二十來天個把月,下床後還得養一個多月才能養好。”
“都快過年了,咋還弄成這個樣子?”
“啥?”
宋滿娥臉都綠了,合著那火根本沒有燒到兒子。
倒是被他們滅火的給踩成了十幾處的骨折???
“苟大哥,真沒什麼大礙?養養就行了?”
“沒啥大礙,都是肋骨輕微骨折骨裂,疼肯定是很痛,這段時間不要壓到骨頭,最好躺在床上休息不要亂走亂動。”
“過段時間,它自己就會慢慢長好!”
“要是家裡有能力,這期間弄點骨頭熬湯給他喝會好的更快。”
宋滿娥聽說沒什麼大礙,頓時鬆了口氣。
但是要養上那麼長一段時間,還得吃藥喝骨頭湯,當即臉又黑了。
家裡哪裡還有錢給這敗家兒子造。
吳嬌更是一臉慘白,前段時間,宋滿娥為了給吳誠娶媳婦,就考慮過把自己和姐姐嫁給一個鰥夫。
她趕緊站起來指著安防隊的幾人,“媽,人是他們給弄傷的,讓他們出錢!”
宋滿娥也一臉認同,“對,你們把人打壞了,現在必須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