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室的角落裡有個小遊樂場,占地十幾平方米。
有滑梯,攀爬的各種玩具。
銘澤很喜歡到那裡玩。
此時,邊延年順著弟弟手指的方向,看向對麵的溫室。
忽然覺得景家的人挺有意思。
尤其是司恬。
“延廷,你覺得會是誰呢?”
能出入他家的人隻有六個。
包括保姆,司機,二妹,三弟。
剩下的兩個,一個是他多年的戰友,京城四大家族裡,阮家的現任接班人。
還有一個就是他的未婚對象。
這個未婚對象是最近半年相處的。
是邊家大家長給前線的。
依照三房現在的勢力,能與四大家族第四家的潘家結親,是他高攀了。
雖然,倆人相處的時間不多,但為了表達自己的誠意,給女人一把自家的鑰匙。
“大哥的意思是潘家那女孩?”
聽到弟弟的猜疑,邊延年搖搖頭。
雖然他和女孩接觸不多,但女孩看他時的眼神,騙不了人。
而且還是個在讀大學生,心思不多。
應該不會燃香害他。
“那也不會是阮大哥,你們可是從穿開襠褲便在一起的好兄弟。”
大哥能有今天,也多虧了好兄弟阮天馳的幫忙。
如果要陷害,那幫什麼忙啊?
直接不理會不就完了!
邊延廷說完話,就見大哥點點頭,算是承認了他的猜測。
“那刨除我和二姐,就隻有司機和保姆了。”
司機和保姆是父母留下的。
在邊家三房做了很多年。
以前是父母身邊的人。
忠誠度很高。
按理說,不應該會出現這種問題。
而且,因為母親去世的早,父親又出家了。
兄妹三人,就將保姆和司機當成自己的家人。
兩人也用心待他們。
“大哥,我不想懷疑他們。”
其實,邊延年也不想。
“等明天回去,我問問吧。”
問問潘家那女孩有沒有帶外人進來。
“好。”
這廂,司恬回到書房後,開始查找資料。
好在古藥方的書籍就那麼幾本。
很快,她就找到了藥方。
看到藥方裡的各種藥材的名字,司恬熟記於心。
隨後就給董春柔打電話。
董春柔辦事利落,接到電話後,便開始去庫房配藥。
半個小時後,所需的藥材已經送到家門口。
“春柔姐,這是藥錢。”
董春柔一點不客氣的接過,然後拍拍對方的肩膀。
“我不跟你客氣了啊,你也曉得,我快結婚了,需要給自己攢嫁妝錢。”
董春柔與雷天相處的很好。
兩人的脾氣也合,所以想著年紀大了,就趕緊落實。
結婚證早就領了,就差沒辦婚禮。
房子也選在景家附近蓋的,隻不過還沒蓋完呢。
“哎呀,瞧你說的啥話,對了春柔姐,這個月的藥都給我留著啊,以後的也要給我留著。”
聽到這話,董春柔忙湊近。
“你的意思是以後不回海市了?”
“嗯,不回了,以後可能需要的藥材量會更多,你多聯係幾個藥材商。”
司恬不想與吳家有太多的牽扯。
雖然她承認了與吳放的關係,但與吳家還是離的稍微遠點好。
“成,你放心,你交代的事,我一定辦好。”
董春柔離開了。
司恬抱著藥材包回到二樓書房,開始製藥。
自從景銘澤長大後,司恬就將自己的製藥室搬到了二樓書房。
平日裡,需要製藥的時候,就來到二樓書房。
省著,小家夥亂爬,誤闖進她的製藥室。
萬一吃到什麼藥,便不好了。
再說眼前,雖然古藥方記錄的很清晰。
無論是步驟,還是時間。
但想要製作成一副好藥,真的不是那麼容易的。
對火的把控尤為重要。
司恬製藥這麼久,對火的把控還不是很熟練。
偶爾一爐藥就因為自己對火候的把控不精準,便廢了。
看著眼前剛剛廢掉的一爐藥材,司恬鬱悶的坐在椅子上休息。
這副解藥的藥材很常見,可製作的過程有點特殊。
其中有兩種藥材放入的時間,要相當的精準。
否則製成的藥效不僅會少一半,而且還有可能變成毒藥。
如今的情況就是,她煉廢了兩爐藥。
“怎麼會這樣呢!不應該啊!”
司恬坐在椅子上,小聲的嘟囔著,壓根沒注意到走進來的景承。
聽到妻子的抱怨聲,景承輕輕的走過去。
掃了眼,藥爐裡的藥渣,又看看一旁地上被遺棄的藥渣。
手心不禁攥了攥。
“恬恬?”
“呀,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
聽到自家大佬的聲音,司恬忙抬起頭看向對方。
雖然說話語氣較輕鬆,可臉色卻有些難看。
“怎麼了?藥沒製成功?”
剛剛到家的時候,他就看見在樓下看姥爺和馬珩川下棋的邊延廷。
雖然不曉得邊家兄弟為什麼會來自家。
但看妻子製藥的勁頭,怕是答應邊家兄弟二人,要為他們治病。
“可不是,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煉廢兩爐藥了。”
雖然藥材都是常見的,可這對於她可不常見。
“沒事,彆著急,慢慢來!實在不行,就讓邊家人再呆一天,你彆為難自己。
還沒吃晚飯吧,舅媽說給你留飯了,剛好我也沒吃,走,我們吃點飯去。”
今天,景承回來的較晚。
所以沒趕上晚飯。
此刻,恰好能和妻子一起吃晚飯。
“好吧,我剛好休息休息,一會再找原因究竟出在哪。”
於是,二人來到樓下廚房。
坐在廚房裡,隨便的吃了點。
或許是經過休息,大腦放空了會兒,司恬揚著腦袋,看著天花板。
突然,站起身,小步快走到二樓。
景承也不敢怠慢,跟在其後麵,生怕對方扳倒。
畢竟現在是有身孕的人了,不能馬虎。
最後,司恬還是找到了煉廢藥材的關鍵點。
直到後半夜兩點多,終於製出一爐品相和效果剛剛好的解藥。
看著裝在藍色瓶子裡的解藥,司恬伸伸微酸的胳膊。
一回頭,就看見景承正靠在沙發上,滿臉凝重的看著手裡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