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這裡靠海這麼近,上貨輪不是找死嗎?”
言外之意,誰能過來找死!
“再說了,趙頭,你的船上有什麼嗎?誰能冒著有生命危險上船?”
冷衝一句接一句的洗腦。
還彆說,挺有作用的。
姓趙的甚至覺得冷衝說的有道理。
他做這個也有五六年的時間了。
從來沒被人發現過。
即便有人發現,那些人也早就成死人了。
何況,他最近也沒聽到什麼風吹草動。
他的貨船又不是第一次送貨。
上次送貨,接送的是木玄,聽說是司恬的師弟。
一個特彆乖巧的男孩子。
看上去年紀也不大。
對方一路睡到貨輪靠岸。
怎麼今天,自己就草木皆兵了?
“哎呀,冷頭,瞧你說的,貨輪上能有什麼?
不就是你那批貨嗎?
我也是怕有心人惦記。
今晚實在不好意思,這些人都是跟著我一起從村裡出來的。
反應有點激烈,您多海涵。”
話落,衝著那兩個拿電棍的,重重的吼了句。
“還不快給冷爺道歉!”
那倆拿電棍的,反應神速。
扔掉手中的電棍,忙單腿跪在地上。
齊刷刷的說道。
“請冷爺高抬貴手,我們錯了。”
如此,冷衝還能說什麼。
隻能佯裝大度的揮揮手。
“行了,我也知道你們是為了貨物的安全。
說實話,這批貨的確很重要,花了很多錢的。
司恬醫生是等著拿這些藥救命的。
趙船長,你多費心了。”
姓趙的見冷衝沒有過多為難自己,心裡很是開心。
“冷頭,一會兒你先去休息,等明天白天,我再安排你!”
看似是一場鬨劇。
直到冷衝回到房間後,懸著的心方才落下。
不過他知道姓趙的,一定不會就此罷休。
一定會安排人繼續找到董春柔的下落。
可至少不會那麼明麵上。
至少他也有機會去救董春柔。
這一路上,冷衝都在想,董春柔到底藏哪了。
是怎麼上船的。
最後他覺得對方一定是藏在裝藥的包裹裡上船的。
然後一直被放在倉庫中。
興許是待的時間太久,又怕他出事,這才出來尋人。
按照當時甲板上的情況,董春柔應該是找到了他休息的地點。
想到此,冷衝立刻站起身,貼在休息室的門上,靜靜的聽著。
走廊裡,來來回回幾波人。
每個房間都會檢查。
但是每次到他的房間都會躍過去。
除了他的房間,還有走廊最裡麵的那個房間。
那個房間應該就是木玄口中幾個女孩子的房間。
他聽司恬提起過。
因為那個房間裡的景象有點太過嚇人,所以木玄被嚇到了。
到現在不敢進房間。
想到這,冷衝打算去那個房間看看。
即便董春柔不在那裡。
可至少能取證。
想要製裁姓趙的,必須要有足夠的人證,物證。
否則一切都是徒勞。
那幾個女孩子就是人證和物證。
可鑒於已經快亮天了,冷衝沒敢行動。
——
這廂
司恬整夜都睡的不踏實。
不是夢見木玄出事了,就是夢見冷衝出事了,就連董春柔都出事了。
一晚上,不間斷的做夢。
到早上五點多,才陷入熟睡。
陳柳來敲門的時候,司恬根本沒聽見。
如此,陳柳也不敢打擾妹妹。
畢竟妹妹的起床氣太嚴重,打算讓對方多睡會兒。
可她才下樓,就見慕家老兩口來了。
這倆人已經是服用藥丸的第二天,所以早早的就來了。
因為司恬要記錄藥效,還有病人病情發展的如何。
眼下,見倆人來了,陳柳有點煩躁。
“司恬還在睡覺,你們要麼坐在這裡等會兒,要麼坐在那邊的陽台上。”
陽台上的窗戶打開著。
清晨的風十分涼爽,微微吹過,竟能讓人心情愉悅了些許。
“不用了,不用了,我們就在這休息。”
陳柳見倆人直愣愣的坐在沙發上,無奈的搖搖頭。
最後還是去客廳拿了兩個靠背,遞給倆人。
慕家老兩口見陳柳給他們拿了靠背,很是感激。
“謝謝你啊,陳柳姑娘。”
“您客氣了!恬恬最近睡的都不怎麼好,所以讓你們多等了,見諒。”
陳柳很是客氣的與二人寒暄了幾句後,便去廚房為這倆人準備點小點心之類的。
而貨輪上,冷衝急的在休息室裡團團轉。
天已經完全亮了,這個時候無論想救誰都困難啊。
可就在他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
那些船員忽然間像消失了一樣。
就連給他送早飯的那個小船員,也十分急切。
甚至連客套話都不說了。
“你們這是怎麼了?”
“忙乎了一晚上,當然要回去補覺啊!”
小船員白了冷衝一眼,然後關上房門離開了。
都去休息?
聽到這話,冷衝想到昨夜,那群人在甲板上瘋狂近三點多才離開。
後來又鬨出烏龍。
這會兒怕是一個個都去休息了。
他的機會也到了。
吃完飯後,等到那個小船員罵罵咧咧的將剩下的飯菜取走後。
冷衝決定先去讓木玄驚嚇的那個房間。
從打開房門,一路來到走廊儘頭。
沒有任何人。
甚至,他大搖大擺的走出來,都沒人攔著他。
最後,冷衝拿出小鐵絲將門鎖打開後,走進房間。
反手將房門關上後,才看到房間裡的一切。
頓時,他震住了。
當然對於職業的軍人來講,震住了也不過就秒的時間。
那幾個女孩也同樣看見了冷衝。
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他們的房間經常被闖入。
最開始是個小孩子,後來是個女人。
現在又來個男人。
“你們彆怕,我是來救你們的!”
此話一出,那幾個女孩子沒有啥反應。
可是躲在立櫃裡的董春柔有聲音了。
隻見其快速的從立櫃裡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