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是一個開始而已。
客機撞擊在海邊,緩緩沉入海底。
這期間,居然有人從機艙中爬了出來。
看來,代行者的體魄確實要比普通人強出不少。
角弓在手,弓弦震顫。
海麵上,再沒有一個活物。
“我相信了,你就是血衣。”
短寸男看著那把不該屬於這個世界的角弓,有些興奮的說道。
劉囂白了他一眼,無奈搖頭。
“我是誰,沒有那麼重要。”
“不!很重要!對我們普通人來說,血衣是華夏的英雄,是我們的精神支柱!”
短寸目光堅毅,倔強說道,“是他給了我們力量,精神上的力量!”
“嗯,嗯。”劉囂歎了口氣,這種被人寄予期盼的感覺,對他來說隻是一種負擔,“南港口那邊的軍艦是怎麼回事?”
“什麼軍艦?”
短寸一臉懵逼,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
意識到對方的視力望不見這麼遠,劉囂也懶得問了,恐怕特事局根本不知道有這麼回事。
在他視野中,十多公裡外的海麵上,停著八艘戰艦。
劉囂貼著海麵飛行,在接近陸地時,將短寸放在岸邊。
接著,向近海的軍艦飛掠而去。
當短寸真正發現遠處的鋼鐵巨物時,才意識到這個男人即將要做什麼。
防空機炮的火舌,噴吐著每分鐘上萬發的子彈。
數條火光交織成網,想要抹殺這突入起來的威脅。
近防炮開始迸發巨響,戰艦上硝煙彌漫。
短寸萬分焦急地望遠方,無力的他大聲嘶吼著,“不!!!不!!!”
這不是人可以抵擋的,這不該是人該去對抗的,這是一隻艦隊,這個世界上最殘忍最強悍的殺戮機器!
血衣不能也不該在這裡死去!這是軍隊之間的戰爭,我們國家的海軍會把他們擊潰的,他不需要這麼著急!
黑點從一艘驅逐艦的上空掠過,火花在它的周圍綻放出奪目光華。
與此同時,這艘艦艇上,出現了一條橫貫左右的凹陷,像是被什麼橫切而過。
接著,便是劇烈的爆炸和巨響。
整艘軍艦居然被彈出水麵,近乎垂直的,沉入海底。
短寸瞪圓了雙眼,拽著自己不多的頭發,長大著嘴巴,徹底傻了。
那個在空中如蝴蝶般翻飛的黑點,經受著炮火的洗禮,卻屢屢從硝煙中安然脫出,在風中飄搖,在火中涅槃。
可能,他像是隻撲火的飛蛾,但這隻飛蛾,也是從骷髏島出來的遠古凶獸。
火光緊隨而至
凝風禦陣,周圍的空氣結成看不見的屏障,將所有火器輕易擋下。
禦風而動,劉囂翻轉身形,飛出一個垂直軌跡,在接近眼前這艘軍艦時,手臂揮動。
風刃撕開海麵,扒開艦船厚實的甲板。
急轉飛離時,他望見指揮塔中的一眾大和軍官,望見他們驚愕的眼神,和不知所措的表情。
扭身一揮,一道橫切的風刃呼嘯而去。
整個指揮中心被削沒了,隻剩下二十多條血淋淋的人腿和破損的機械。
對於艦炮的殺傷力有了評估,劉囂已經沒了顧忌。
懸浮在艦船中心的海麵。
四周的火光不斷,炮聲隆隆。
罡風切陣
無數風刃,以他為中心,向周圍的一切彌漫。
風聲呼嘯,軍艦上的大和軍人,在他們生命的最後一刻,跪倒在甲板上,向眼前這位近乎為神的人懺悔自己的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