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口外麵的大街上不時有車輛穿過,遠處也有行人駐足朝步行街裡遠望,還有一些人在拿著手機或相機拍照。
韓信給父親韓義打過了電話,結果不出所料,先是被狠狠訓了一頓,然後被責令趕緊回家。當韓信說出“不”字之後,韓義怒氣衝天地表示,會馬上派人到8區,要韓信老實等著,隨後就掛斷了電話。
韓信放下手機,一臉無奈地衝金聖哲聳了聳肩。
周圍搭了幾頂帳篷,金聖哲等人坐進裡麵,一邊觀察外麵的情況,一邊閒聊。
田思慧談的幾乎都是馬戲團的事,同時也談到了自己的夢想。
金聖哲真誠地對女孩說,人一定是要有夢想的,隻要努力過,堅持了,就不會後悔。
不多時,田思慧終於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金聖哲在白天已經睡足了,所以現在隻是有些疲憊,並不困。他把自己的上衣脫下來,披到了正在甜美夢鄉裡遨遊的女孩身上。
他坐在椅子裡,默默地望著籠罩在夜色蒼穹下的街景,感慨萬千。
如果那一日,他沒有意外變身,他不會知道自己是個惡魔人,也不會有這麼多曲折坎坷的經曆,也不會組建白金為爭取惡魔人的生存權利而戰。
他的命運,他的身體,一切都從那一日的黃昏開始生轉變。
說起來,為什麼這副身體在那之前一次都沒有變身過?為什麼惡基因的能力會在那一天遭遇突然襲擊而覺醒?
是因為從未受過重擊,所以身體沒有出於本能保護而生變身嗎?
不對!以前在武館練習的時候,也挨過打,也流過血,但是那時沒有變身。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想到這,金聖哲問坐在一旁默默吸煙的韓信“你是什麼時候第一次變身的?”
韓信先是一愣,隨後心不在焉似的說道“誰知道,可能是五六歲的時候吧?我已經記不清了。”
金聖哲的心頭旋即籠上一層迷霧。
時間在靜坐與沉思中慢慢流逝,天色漸漸亮了起來。
金聖哲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有些酸的肩膀和腰背,覺不知什麼時候,後背的傷處已經完全不痛了。
由此來看,身體損傷愈合的度比以前還要快,應該是惡基因強化值成長了的結果。
金聖哲迎著清晨的第一縷曙光,彎腰鑽出帳篷。
晨風微涼,天清氣爽。
林星亮那邊沒有任何動靜,北街口依舊風平浪靜。
這時候,一陣數輛汽車飛馳摩擦路麵的刺耳聲音,打破了短暫的寧靜。
一輛輛黑色轎車像是鋼鐵猛獸,停在了路障外麵的大街上,瞬間把整條路都堵死了。
打盹兒的韓信和從睡夢中驚醒的程小龍都鑽出帳篷,站到金聖哲身邊。
“終於來了嗎?”韓信點燃一根香煙,淡淡說道。
幾十輛轎車的車門幾乎同時打開,一個個穿著整齊的服飾的男人走下車來。他們都戴著墨鏡,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上衣的胸口處有一個標誌一個金色的皇冠。
而這些當中的為者,是一個光頭的年輕人,他的服裝和其他人相比稍有不同他的左右肩膀處各有一個繡著金邊的肩章,上麵各有兩顆金星。
這身派頭倒是和清道夫有幾分相似。
“你們是什麼人?”金聖哲問路障外麵那個走在前頭的光頭。
光頭咧嘴一笑“我們是皇家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