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係統迷路了!
對上蘇寒的目光,中年莫名的有種全身不自在的感覺。
也到了這時候,他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了京城中對這位年輕王爺的評價。
什麼陰險狡詐啦!
什麼瑕疵必報啦!
什麼小肚雞腸啦!
什麼長得好呸呸呸!
好看什麼的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位王爺可是出了名的小心眼兒。
而現在,他背後說他壞話,還恰巧被他給聽到了。
想著想著,蘇天澤突然就覺得背後一寒,生出種仿佛被洪荒猛獸給盯上了的危機感。
也恰在此時,皇帝陛下的目光也落在了他的身上。
見他臉上表情似還在糾結,皇帝陛下心中也不禁生出幾分不快。
她都已經明確的表示做好了決定了,且說了出了問題她一力承擔,他卻還在這裡糾纏這些。
她不發火,他還準備沒完沒了了是吧?
念及此,蘇襲人眉頭輕輕一皺,淡淡威嚴開口道,“此事就這樣定下了,沒其它事,王叔請回吧。”
說是沒什麼其它事請回,但從自家皇帝陛下的語氣和態度,蘇天澤卻知道這會兒就算他真有其它事,最好的選擇也是麻溜兒的滾蛋。
又小小的糾結了一下,知道皇帝陛下是真的已經做好了決定,自己再怎麼勸也是改變不了結果。
蘇天澤輕輕點了下頭,躬身行禮告退。
臨走前,蘇天澤目光特意往蘇寒身上看了一眼。
見這位小心眼兒的王爺已經從自己身上收回了目光,表情是仿佛根本就沒有聽到自己之前的話一般淡然,絲毫沒有要記仇的樣子。
蘇天澤微微鬆了口氣的同時,心裡又不禁忐忑不安的犯起了嘀咕。
應該沒什麼事吧?
目送著蘇天澤的背影消失在南書房外,書房裡沒有了外人,蘇寒收回目光,看向蘇襲人。
“姐,剛剛你們在討論什麼?聽起來好像還和我有關?”
“都聽到了?你耳朵還挺尖,”在蘇寒麵前,蘇襲人沒維持什麼皇帝的威嚴。
輕輕笑了下,順手打開了放在桌上的木盒,從中取出一本線裝古書。
那線裝書封麵上的書頁都已經泛黃,明顯有了不短的歲月。
書的邊角處都已經起了毛,看起來是沒少被人翻閱的樣子。
當蘇寒的目光落到那本書上的時候,蘇襲人將手中的線裝書遞給了蘇寒。
“這是咱家祖傳的修煉功法,考慮著你也過了十六歲生辰了,到了該開始修煉的年紀,姐就將這功法取了出來,你拿去練練吧。”
說著祖傳功法,可蘇襲人遞給蘇寒時的態度,卻像是拿著一本爛大街的小說話本一樣輕鬆淡然,沒有半點重視的樣子。
低頭看了眼遞到自己麵前的線裝書,從封麵上看到了《王道真意初解》六個筆鋒強勁的大字。
遲疑了下,蘇寒卻沒有伸手去接。
“剛剛壽王叔在這裡,就是因為這本功法吧?”
“嗯,”見瞞不過他,蘇襲人輕輕點了點頭。
“這本《王道真意初解》是咱們祖上一代代傳承下來的,每一代隻有皇位繼承者才會修煉此功法。
壽王叔鎮守藏書閣,負責藏書閣的安全。
姐取出了這本功法,驚動了壽王叔。
知道這功法是為你準備的,壽王叔想勸姐改變主意。
不過不用管他,這功法給誰練姐說了算,誰也管不著。”
聞言,蘇寒心裡要說沒有感動那是不可能的。
隻是,看著那再次遞到自己麵前的線裝書,蘇寒還是沒有伸手去接。
“這事,老頭子父皇知道嗎?”
蘇襲人眼神微不可察的閃爍了一下,下一刻複又化作堅定,“現在姐是皇帝,皇位傳到了姐的手上,那這整個國家就都是姐說了算。
父皇那裡,就彆打擾他了,讓他和母後在天上好好休息吧。”
蘇寒“”
看著蘇襲人,蘇寒整個人都無語了一下。
你這話說的
知道的是父皇和母後渡劫成仙了,不知道的聽了你這話還以為兩位已經變成祠堂裡的兩塊牌位了呢。
不過話說回來,縱然是成了仙了,兩位好像還是沒能逃過變成兩塊牌位被扔進祠堂裡供奉起來的命運哈!
見他表情古怪,以為他想要拒絕。
蘇襲人想了想,寬慰道,“其實,這功法雖是自祖上傳下來,但從來也沒有過不能外傳的祖訓。
隻不過這功法最早期的時候唯有蘇式血脈才能修行,且即便身具蘇式血脈,每一代中能夠練成的也少之又少,又因功法強大且特殊,練此功者無不成了皇位繼承者。
久而久之,才有了隻有皇位繼承者才能練此功的規矩。
但這個規矩,更多的隻是大家默認,並沒有誰真正做出這種規定過。
而現在,血脈的限製已經不在,隻需要有足夠的經驗值就能將功法練成。
所以,姐把這功法給你,也不算是違背祖訓的。”
聞言,蘇寒那聽了蘇襲人之前’她說了算‘的霸氣宣言之後已經準備伸出接過功法的手,又生生的頓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