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棠香暖!
因這一切都在顧明棠意料之內,所以顧明棠得到這個消息時,她心情很平靜。
隻是怕母親會接受不了,所以,她立刻打算去紫雲堂那邊找母親。
才出院子門,就跟被嶽氏差過來叫女兒的、紫雲堂裡的嬤嬤撞上了。
那嬤嬤瞧見是顧明棠,立刻請安說“二姑娘,夫人叫您過去呢。”
顧明棠腳下步子沒停,繼續往前走,那嬤嬤轉個身就跟了上去。
“母親可還好?”顧明棠一邊走,一邊向嬤嬤打探母親情況。
嬤嬤說“夫人情況不大好,得了消息後,一直焦急的在屋裡徘徊。若非奴婢等勸著,夫人怕是得親自衝過來找姑娘了。”
顧明棠沒再說話,隻是腳下步子更快了些。
嶽氏倒不是心壞,願意看彆人家破人亡。隻是,如今和邵氏母子的矛盾越來越深,邵家起複,無疑於她們母女來說,是致命的打擊。
邵氏母女如今就已如此猖狂了,若是再有邵家的幫扶,很難想象她們母女之後的日子該怎麼過。
“娘急什麼?”還走在院子裡時,看到母親在堂屋內來回徘徊的身影,顧明棠就這麼說了句。
嶽氏迎著女兒走了幾步,直到她人走到跟前來,她一把抓住女兒手“這還不急?怕是天都要塌了。”
“天塌不了。”顧明棠倒鎮定自若,“娘又無錯,且還有祖母老人家為靠山,便是邵家起複了又怎樣?若是顧家敢隨隨便便就貶妻為妾,再以妾為妻,怕是日後都得淪為京中笑柄。”
嶽氏說“可即便不如此,你我娘兒倆往後的日子,怕也不好過。”她一臉的擔憂,“邵氏從前就猖狂,往後還不得把頭仰到天上去。”
“她仰她的,我們過我們的。”顧明棠早想得開了,也儘力勸母親想開些,“左右已經如此,我們坦然麵對便是。若因此而日日鬱鬱寡歡,傷了身子,那可真是讓邵氏撿了大便宜。”
“娘要知道,隻要您在一日,好好的坐穩了這個位置,邵氏就永遠是妾。”
見女兒說得語氣鑿鑿,一臉的鎮定自若,仿佛胸有成竹般,嶽氏也受到鼓舞,鎮定了下來。
“你說得對,事已至此,著急也沒用。與其自亂了陣腳,傷及身子,最終讓邵氏撿了便宜,不如穩住心態,好好過好咱們的。”說罷,略抬了抬下巴,腰杆也挺直了些,像是在安慰自己給自己鼓舞般,“我是寧安侯府八抬大轎從正門迎進來的正妻,她邵氏不過是側門迎進來的妾,妻妾有彆,她背後娘家勢力再大,也比不得我是明媒正娶的正室,是侯府裡的當家主母。”
“娘這樣想就對了!”顧明棠肯定她,“我們隻管做好我們的,任她邵姨娘再猖狂,她也越不過娘您去。”
如今比起前世來,形勢要好太多。前世的這個時候娘雖還沒病逝,但也已然不大行了。
弟弟一直未有消息,娘原就有心病在。又得知邵家起複,她怕往後她的日子會不太好過,更是憂思得一病不起。
如此拖了不到三年,就徹底撒手人寰了。
而如今,弟弟的下落有了點眉目,娘也在她的引導下,身子一日好過一日。隻要日後弟弟能順利尋回,他們母子姐弟,就真的沒什麼好怕的了。
何況,弟弟的那筆賬,到時候還得跟邵姨娘清算呢。
到那時,便是邵姨娘背後有邵家,那她身上背負了個“殘害侯府嫡子”的罪名,她日子也不會好過。
因今生的形勢比前世好得太多,所以顧明棠心態十分樂觀。
並對未來一家團圓的日子,她是十分期待的。
“虧得女兒猜對了,大姐姐如今已定了章家的親事,估計腸子都悔青了。”不願母親總想著那些不高興的事,所以,顧明棠便提了顧明芍已經定親一事。
想到這,嶽氏心裡總算稍稍有些快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