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完成任務後,我死遁了!
這一個多月來,明祈想了無數辦法想要進去看一眼陸隨心,卻被門口陸家派過來的安保攔住了。
這一段時間裡,當年的薑院長因為貪汙紅十字會的捐款並且非法販賣器官而被抓捕入獄,直接判了無期徒刑。這一切全都是陸家的手筆,儘管陸父當初幫助薑院長是因為薑院長幫陸隨心找到了合適的心臟匹配源,但這中間的事情,如果不是薑院長一開始的造假,也不會牽扯這麼多人進來。
明祈坐在車裡,他想趁著安保交接班再試一次看看能不能進去。卻看到救護車直接進了彆墅區。
明祈趕緊打開車門下了車,那安保見又是明祈,沒好臉色道“還不快滾,彆讓我叫彆人抓你。”
明祈滿眼焦急的看著遠去的救護車,問道“是誰家叫的救護車?”
那安保不耐煩道“我怎麼知道!你彆站門口!”
明祈趁著安保不注意,直接往裡麵跑去。那安保反應過來的時候,明祈已經跑遠了。
“你站住!”安保罵了一句臟話,連忙用呼叫機叫了其他安保一起去抓明祈。
救護車停在陸家門口,陸家的大門是打開的。明祈直接跑了進去,跑到客廳的時候,樓上的房間裡傳來陸母撕心裂肺的哭吼聲“隨心!”
明祈嚇得腿腳一軟,差點摔倒在原地。明祈扶著樓梯扶手,雙腳沒有了力氣,跑的亂七八糟的,終於支撐著自己來到了陸隨心的房間。那門口站滿了醫護人員,每個人臉上都是滿臉愁容。
有護士認出這是明祈,連忙上去扶了一把,“明醫生”
明祈感覺自己聽不到外界的聲音,耳內一陣嗡鳴。他略過人群,走到了陸隨心的床邊,此刻陸隨心正滿臉安諡的躺在床上,陸父和陸母站在床邊哭成了淚人,陸母好幾次都差點昏厥了過去。
“隨心。”明祈走到床邊,握著陸隨心的手,聲音滿是哽咽“怎麼這麼涼。”說完溫柔的幫陸隨心搓拭了起來。
陸父現在根本無心顧及到明祈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他如同一座大山倒塌一般,渾身都被悲傷浸滿。
“快快快!”陸父突然大吼道“快來人!”
陸母直接昏死了過去,陸家亂成了一團。
陸母躺在房間裡麵,滿臉都是哀傷,眼角淚流不止。
陸父站在一旁,一直緊皺著眉頭。保姆阿姨走過來說“明醫生在少爺房間裡麵陪著少爺。”
“他怎麼進來了?”陸父直接氣衝衝的去了陸隨心的房間。
明祈整個人都木訥著,他手卻一直緊緊的握著陸隨心的手。
幾個人將明祈拉扯開,陸父怒斥道“你竟然還敢來我們家!快給我滾!我現在不對你做什麼,是因為我答應了隨心,不會為難你,你彆不知好歹!”
明祈感覺喉間點點腥甜,他艱難的上下滑動了一下喉結,開口道“求求你讓我再送隨心最後一程吧。”
“沒門!”陸父怒目道“還不快給我把他弄走!”
“我不走!”明祈緊緊的扒著門框,任由彆人拉扯著他,他目光卻一直堅定地看著躺在床上的陸隨心。
陸父“還不快給我弄走他!”
那群人無論怎樣,都不能將明祈拉扯開。有人實在是急了,便將門狠狠地關上,企圖通過壓住明祈的手指來讓明祈因為疼痛而放手。
但明祈隻是悶哼了一聲,已經沒有放手。
陸父見狀,立刻說道“彆傷他的手!給他打個半死扔出去就行了!”
一群人得了命令,立刻對著明祈拳打腳踢了起來。明祈卻眼睛死死的盯著陸隨心的方向。
明祈最後被安保拖了出去,隻留下地上斑駁的血跡。明祈被打的幾乎沒了半條命,右腿有些骨折。
陸隨心的葬禮在三日後,陸母白發多了不少,一直在哭著。明祈偷偷的站在不遠處,看著一群人帶著陸隨心的骨灰往墓園走。
私保注意到這邊的情況,立刻跟陸父說了一聲。
陸父看了一眼明祈所在的方向,不知道在想著什麼,隨後道“隨他吧。”
說完,也沒有再去管明祈。
明祈不知道在不遠處站了多久,等到陸父他們離開,他才敢上前。腿腳一瘸一拐的,並沒有恢複好,明祈走到陸隨心的墓碑前,明祈蹲下身子,看著那冰冷石碑上的照片,“隨心”明祈伸出手溫柔的撫摸著照片上的笑顏。
明祈不知道在這裡待了多久,久到巡邏的保安發現了他,告訴他要閉園了,他才離開。
明祈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到的家,客廳裡還放著陸隨心最喜歡的鋼琴,可是卻沒有人彈了。
陸隨心什麼都沒給他留,甚至連最後一麵,明祈也沒看到。這一刻沒有了任何偽裝,明祈如同嬰孩一般嚎啕大哭了起來。
明祈似乎想到了什麼,直接去了陸家。他趁著夜深,直接翻牆進了彆墅區裡麵。
他站在陸家門口,整整站了一夜,直到第二天保姆阿姨出來買菜,才看到明祈。到底也是有些心疼明祈,保姆阿姨走過去說道“明醫生你快走吧,等下先生太太醒過來看到你就不好了。”
悲痛讓明祈的喉嚨變得乾澀,讓他的聲音變得嘶啞,仿佛要哭出聲來一般。明祈強忍著淚水,不讓自己失態,“阿姨,你能把隨心的相機拿給我嗎?裡麵的東西我拿到了,我就還回來。”那裡麵是他跟隨心僅存的一點回憶。
保姆阿姨看著明祈眼裡的執拗,歎了口氣,說“那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去拿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