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人是我初中同學,現在是在二中讀書,平時吧,他們見我好欺負,經常欺負我習慣了,我也不跟他們計較,而且還經常和我要什麼所謂的保護費,我也會給,可是剛才我沒帶錢,說話還硬氣了一點,他們就推倒我了。”
“當真?”
張旭東不解,怎麼陳富貴那麼好欺負,也是個人高馬大的人,打起架來也能打得過一兩個啊!
陳富貴點了點頭。
“那你就這麼任由他們欺負你,一點也不反抗。”
張旭東接著問道。
“那有什麼辦法,他們一夥人圍著我,初中的時候就這樣,開始我還反抗,最後被打得皮青臉腫的,可遭罪了,後麵就慢慢習慣了,讀書人不跟野蠻人計較那麼多,也就忍氣吞聲了唄。”
說完陳富貴搖頭晃腦的,似乎有些擔心那些人對他施加更加狠毒的報複,想起以前被欺淩時,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陳富貴,你可不許這麼想,好歹你也是我張旭東的同班同學,你放心,以後我罩你,他們再敢欺負你,我一定讓他們付出代價。”
張旭東平日裡最見不得這種事情了,況且現在受欺負的還是他心裡比較尊敬的“大文豪”,雖然平時在班級裡不說,其實他挺欣佩像陳富貴這樣的人的。
有自己的愛好,喜歡的東西就一直喜歡著,也不管彆人有什麼看法,這種品質在那個年代可謂是難得。
“你罩我?彆了吧,我聽說他們在外麵和小混混聚在一起,囂張得很,你最好彆因為我惹上這個事情,我心裡過意不去,我忍忍就行了。”
聽到這話張旭東心裡笑了,他現在可以說是整個關水的“混混”頭子。
“我說過的話一定算數,你放心,有事我擔著,你就彆扭扭捏捏的了,他們有啥了不起的,你又不是沒見到過,當初我還懟了我們學校那幫高三的呢,他們那會兒不也挺虎的嗎,現在也不敢那我怎樣。”
聽到這話,陳富貴這才想起來之前的事,不過心裡始終不安心,想著混混與學校裡的人不同。他可不想連累到張旭東什麼,萬一事情鬨大了,惹到麻煩就不好了。
“要不我跟他們道個歉算了,吃點虧,沒事的。”
陳富貴依舊不敢下定心思。
“我說你這人怎麼扭扭捏捏的,一點都不豪氣,你平時不是讀那些詩嗎,就像李白寫的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多霸氣啊,你也不學著點,淨讀那些憂鬱浮華的詩歌,都給讀焉了都。”
張旭東見到陳富貴這個樣子,心裡著急,思索了一下覺得這樣說能讓他沒那麼慫,對症下藥。
“你說的也在理,那行,以後我聽你的。”
“這就對了嘛。”
這時張旭東把手打在陳富貴的肩膀上,讓他放鬆。
“走,我請你喝點東西去吧,我這還有二十塊零花,剛才也是強忍著沒給他們,本來剛才我想拿去買一本詩集的。”
說完陳富貴往褲襠裡掏了掏,拿出一張皺巴巴的二十元,對著張旭東憨笑了一下。
印象裡,張旭東還是第一次看到陳富貴笑呢,一臉純真的模樣,還挺陽光的,與平時那副憂鬱詩人的樣子天差地彆。
隨後兩人走到了學校附近的那家奶茶店,坐了下來。
“老板,來兩大杯燒仙草。”
隨後,陳富貴往張旭東身邊靠了靠。
“張旭東,跟你說個秘密,我特彆想改個名字,我不想叫陳富貴,我尋思著想改個文藝一點的名字。”
張旭東一聽,來了興趣,隨即問道
“這陳富貴不是挺好的嗎,大富大貴,多吉利啊,乾嘛要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