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範天宇說話有點不利索了,神智還是清醒的,聽到陸明遠這句話更加清醒了。
“你啥意思?”範天宇問。
陸明遠道:“眼看齊雲山走向懸崖,你卻不阻止,是何居心?”
“他是市長!”範天宇拍了下桌子,道:“他要求我們特事特辦,誰敢中途阻止?”
“就是說你還是發現問題了。”陸明遠點頭。
“我沒有!”範天宇又反口了。
“那你的金融學碩士白念了,以後彆拿學曆顯擺,就是個混子。”
範天宇眼底的紅血絲更加濃了,咬牙切齒道:“不許侮辱我的學曆!”
陸明遠也咬牙切齒道:“你爸媽砸鍋賣鐵把你供出來了,結果你是個廢物!”
“我不是廢物,我早就看出來了,而是...”範天宇畢竟還是有點喝多了,幾句話就被陸明遠繞出來了實話。
“而是什麼?”陸明遠問。
見範天宇不往下說了,陸明遠替他說道:“而是廖昌盛不讓你說,對吧?”
範天宇再次啞口無言,似乎被陸明遠一下子說中了似的。
陸明遠道:“齊雲山落馬,牽連了很多人,也有很多人是受益者,廖昌盛就是最大受益者,成為了副書記兼任政法委書記,下一步怕是連市長的位置都看不上了吧?”
“陸明遠,你想活的更久點就把嘴閉上!”
“臥槽,這是威脅我嘍?”
“是提醒你,彆到時候把你老丈人一起拖下水。”
“我老丈人可是副部級,誰能動他?”
“自己想吧。”範天宇往後一靠,又不說話了,拿起茶杯喝著,看向窗外夜色漸暗,眉間也湧上了一股愁雲。
陸明遠是真想給他紮一針,看他都知道些什麼,又覺得不是時候,廖昌盛若是真有大問題,是不可能讓這個姑爺子知道的,充其量是捕風捉影,
而且,這個範天宇也不適合現在就退場,不能讓他過早的成為廖家的棄子,他應該有更大的利用價值。
陸明遠換了個賽道,繼續攻心。
“範天宇啊,其實我也挺佩服你的,為了仕途,寧可接手廖海歌那種爛貨,這也是金融學碩士具備的能力嗎?”
範天宇目光移了過來,眼底的怒火恨不得把陸明遠吃掉,他承認這是事實,可是他也接受不了彆人當麵侮辱。
陸明遠又道:“聽說你還有個弟弟,殺了人都能從監獄出來,是不是廖昌盛幫了忙?”
“那是正當防衛!”範天宇急道。
陸明遠道:“那也是廖昌盛這個政法委書記幫你弟弟辦的。其實要是這麼說啊,你犧牲自己,戴著綠帽,倒也值得,隻是啊,聽說廖海歌墮胎次數太多,導致不能懷孕了,你範天宇無後了啊。”
範天宇卻是冷笑一聲,這一次卻沒有激怒他,如同在說都不算事兒。
陸明遠豎起大拇指道:“犧牲小我成就大我,這份容忍力旁人是比不了的,你對廖昌盛也算夠意思了,娶了他的爛貨女兒,還幫著他推齊雲山落馬,廖昌盛待你也不薄,挺好挺好。”
範天宇又移了回來:“陸明遠,你說這些有意義嗎?”
“有意義,就是想告訴你,以後在我的開發區,你隻是個擺設,彆跟我整事兒,下周機構重置的事可以進行,但是我最終拍板,否則,彆怪我在大庭廣眾之下不給你留麵子!”
範天宇臉頰微顫,他也是沒想到陸明遠會把話說的這麼明白,要知道這可是他第一天與陸明遠見麵,這主是真的毫無忌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