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爺走的時候不是說了把這裡都交給付爺您的麼?”手下不明所以,但也知道樓下這位,正是曾七爺曾存義的兒子曾武,他很小就被七爺送出了國,隻是不知道為何會跑回來。而他現在在下邊故意這樣搗亂,毫無疑問就隻有一個理由,他想要收回曾經屬於七爺的一切。
付村點點頭,道“七爺的確是這麼說的,但這並不表示他的公子會這麼想。”
手下有些忿忿不平,道“七爺走的時候,幫會幾乎都空了,隻留下了帶不走的固定產業。說句難聽的,付爺您給七爺當那麼多年的副手,留給您的已經很少了。這快一年的時間過去了,咱們幫會終於在付爺您的帶領下恢複了元氣,而且您每月還有照例的規銀彙過去,就算曾經是太子爺,也不帶這樣的吧?而且,我不是聽七爺以前說,他根本不想讓兒女沾上咱們的這些事情,這位太子爺在美國不是也應該是正道上的麼?”
付村不語,依舊看著下邊。
下邊的動靜已經漸漸平息了下來,台上的拍賣師也見縫插針的說道“諸位,諸位尊貴的客人,我想,這位先生是跟我們開了一個大玩笑,嗬嗬。不過,先生,這樣的玩笑是不是開的有些不合適啊?”
其實拍賣師也感到奇怪,怎麼都鬨成這樣了,付爺還不派人來把這廝趕出去。
年輕人,也就是曾武,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他傲然環視全場,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這可不是什麼玩笑!我叫曾武,我父親叫做曾存義……”拍賣場裡,多數人都不知道曾存義是誰,隻有少數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不過也有不少人從這個曾姓上,似乎猜出點兒什麼。
“承蒙各路朋友的抬愛,大家都喊我父親一生七爺。”
這一句話。徹底讓所有人都明白了,合著原來是前太子爺回來討還基業了。可就算是這樣,也用不著這麼激烈的態度吧?如果說是跟付村交涉過。付村沒有處理好,那麼也不該讓曾武進來才對啊!
而且。彆人可以不認識這位太子爺,可付村不該不認識吧?他可一直都是七爺的左右手,否則七爺也不會把整個幫會都交到他的手裡。
可是付村呢?他為什麼還不出現?
正當所有人都在默默的琢磨著,今兒到底是唱的哪一出的時候,省委書記的大公子緩緩站起身來。
他和他的表姑媽,是整個拍賣場裡,從頭到尾屁股都沒離開過板凳的人,氣度可見一斑。
“原來是曾公子回來了。不過你這唱的是哪一出啊?”
曾武循聲望去,他看了看大公子,臉上掛著笑容,拱拱手,他說“原來是大公子,久聞大公子急公好義,不過這是我的家事,大概還輪不到大公子來插手吧?要問我唱的是哪一出,也該付村他自己出來說。”說罷,曾武又對著大公子身邊坐著的那名少婦說道“胡女士。您好。”
看來,曾武真的是有備而來,大公子跟他根本就不可能認識。他卻能一眼就看出大公子是誰,而且,大公子身邊那位,今天在場所有人,唯有付村知道她的身份,曾武卻一口就說出來了。
胡女士微微一笑,也不搭茬,大公子卻說道“這是你們的家事不假,你們愛怎麼鬨我管不著。可無論是你。還是付村,又或者是你的父親曾存義。這個拍賣會是你們家辦的,規矩也是曾存義早早的就定下的。你作為他的兒子,今兒卻在這裡公然違反自己定下的規矩。你是不是太不把在座的放在眼裡了?”
“那麼大公子這是想怎樣?”曾武似笑非笑的說道。
大公子虛了虛雙眼,道“你們的家事我不管,也懶得管。但是呢,那請你們私底下去解決。今天,我是來參加拍賣會的,恰好,我想買的,唯有你原本準備拿出來的那幅張僧繇的畫作。我滿懷興致而來,你卻突然告訴我你臨了改變了主意,這可與這裡的規矩不符啊!我要求不高,我不管買走那幅畫的人是誰,也不管你賣了多少價格,我隻要你按照這個拍賣會的規矩,把那幅畫拿出來,讓這裡的人競價。我若拍不到,不怪你,我隻要求一個程序。”
曾武哈哈大笑起來,然後突然臉色一沉,道“大公子,你是不是真以為你在這吳東城裡就可以隻手遮天了?那幅畫肯定是沒有了,而且,我也不怕告訴你,買走我那幅畫的人,我惹不起,你也惹不起,你父親也惹不起,就連你身邊那位胡女士的老公公,也惹不起。”
大公子聽到這話,臉色有些難看了,胡女士的公公,是七位正國之一,往上捋,那可是開國元勳。如果說胡女士惹不起還情有可原,說一個父輩是開國元勳,自己現在又是七位正國級之一的老人惹不起,總不成是一號吧?
看著曾武那狂傲的模樣,大公子畢竟還是城府很深,胡女士似乎也有些不希望他繼續爭下去,他看了看自己的表姑媽,陡然間,心裡想到了一個人。
難道是許半生?能夠讓國家元首之一的人忌諱的,隻能是術數界的人,而且必須是地位極高。在這吳東城裡,大公子倒是知道有許半生這麼一號人物。
實際上,大公子對許半生並不算了解,隻是知道許家真正的長房孫回來了,那是許家真正的大少爺,對許半生的一些所為,他也有所耳聞。曾經有人和許中謙發生了齷齪,想請大公子撐腰的,結果讓其父知道了,勒令他不準去,甚至狠狠的教訓了他一頓。
省委書記教育自己的兒子說“這座城市裡,隻有許半生,是你絕對不能惹的。”
大公子當然不服,省委書記不得已,略微透露了一些術數界的事情給他知道,受現代科學教育的大公子當然不屑一顧,然後,省委書記一句話,就讓他徹底偃旗息鼓了。
“二號領導,去拜訪許家,結果,被許半生趕了出來。二號什麼也沒說,徑直回京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