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笑王妃,腹黑王爺獨家寵!
侍衛長在一旁看得著急,“娘娘您心可真大,想必那些貪官現在正想著對付您的辦法,陰險小人總是防不勝防,娘娘還是提早做準備的好。”
林深深被侍衛長嚇到,一筆畫出去,本來就醜的畫更醜了,侍衛長看著那畫,從臉根本看不出來是誰,隻能從身上明黃色的龍袍看得出來,此人應該是皇上了,也不知道陛下知道娘娘將他畫得這麼醜嗎。
宮羽一直都知道林深深畫畫不好看,隻是之前一直畫一些小動物,從未見過她畫真人,就算宮羽真的看到了這幅畫,也絕對不會懷疑這是林深深故意醜化他,是他很清楚,這就是林深深的真實作畫水平。
林深深啪的將筆拍在案上,侍衛長還以為自己要挨罵了,誰知道林深深隻是頭向後仰,若有所思的說道,“的確該早點解決這件事了,離開太久,我想回去了。”
侍衛長還以為林深深已經有了主意,誰知道林深深根本就沒有主意,誰知道那些家夥會怎麼做,總不能直接打上門去吧,那些官員為了自己什麼都能做得出來,逼急了說不定會讓一城百姓都為他們陪葬,還是穩妥些好。
而秦壽派所有縣令的府兵假扮流民埋伏在林深深回平東縣的必經之路,千林山距離平東縣還是有些距離,林深深收拾殘局花費了一些時間,也給了秦壽埋伏的時間。
收尾完成後,林深深決定回到平東縣,哪想到路上居然會有埋伏,一陣箭雨讓林深深隊伍中的許多人都受傷了,這之後,黑暗中衝出很多人,都是奔著林深深來的,侍衛長雖然受了傷,但還是忍痛將對方領頭的人殺掉了。
領頭人一死,其餘人都亂了,本來他們就是臨時組合在一起的,很難讓他們聽話,現在領頭人一死,他們甚至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自然十分混亂。
也多虧了侍衛長,剩下的人也很快被殲滅了,林深深擔心侍衛長的傷勢,便親自查看,還好箭頭上沒有塗抹毒藥,隻是普通的外傷,很快便可以治好。
林深深要親自為侍衛長上藥,免得傷口破傷風,哪想到居然有一“流民”假死,趁著林深深不注意,周圍的人也在四周巡邏,直接衝上去。
林深深哪能反應的過來,侍衛長又受傷了,危急時刻,在林深深背後的不遠處的尚偉成飛撲過來替林深深挨了一刀,不過還好,刀劃過胳膊,尚偉成倒在地上,也給其他暗衛爭取了時間,毫不猶豫的將那流民殺死。
林深深沒想到尚偉成居然會替自己接下這一刀,十分意外,趕緊查看,“尚大人可還好?”
看著林深深焦急的樣子,尚偉成捂著胳膊笑,“還好還好,您沒事就好。”
血都從捂著胳膊的那隻手指縫裡流出來了,可尚偉成居然還說自己沒事,林深深此時更加堅信尚偉成有能力做一個好官,不是每個人都有這般勇氣的,剛才那種情況,想要替自己擋刀,必須在看到的時候毫不猶豫衝出來。
而尚偉成顯然就是這樣,兩個人相識時間不長,一開始林深深甚至還有些看不上尚偉成,畢竟這家夥十分怯懦,要不是他長久的忍讓,百姓也不至於受苦那麼長時間。
可現在尚偉成已經徹底變了,他不再膽小,有了擔當,這讓林深深十分欣慰,“尚大人,救命之恩,我定記在心中,現在就不要逞強了。”
說罷喚來隨行會處理此傷口的人,替尚偉成好好處理,年紀輕輕的,正是事業有為的時候,可不能因為這件事變成一個殘疾人。
侍衛長的傷勢不重,隻是流血有些多,相比較起來被正麵刺中的尚偉成更加嚴重一些,侍衛長的傷勢林深深便可以處理,而尚偉成的就需要專業一點的人來處理了。
將兩個傷員處理完畢,林深深站起身來,陰著臉道,“你們真是退步了,人到底有沒有死都不知道了嗎?居然讓他們鑽了這麼大的空子,如今我沒事,若是我有個三長兩短,怕是你們也不會好過。”
眾人不說話,林深深繼續說道,“我知道有些人覺得我狐假虎威,可我隻是想讓你們知道,以後在戰場上要麵對的是更加凶殘的敵人,你們要是犯這樣的錯誤,不僅會害死自己,還會害死隊友,還會害死你們的家人和千千萬萬的百姓,現在你們可知道該怎麼做了?”
他們都是精銳,自然知道林深深說的話是為了他們好,一個個的立即明白接下來應該做什麼,用刀一個個的試探,將所有沒有斷氣的流民全部處理掉。
林深深蹲下查看所有流民的模樣,尚偉成已經包紮好傷口,歉意的說道,“是下官失職,沒有查清楚附近居然有這麼多的流民,想必他們受到太久的壓迫,所以被迫反抗,也不知道是從哪兒知道的消息,讓您擔驚受怕了。”
“你當真認為他們是流民?”想象中的責怪並沒有到來,隻是一個疑問。
尚偉成看了看地上的人,衣衫襤褸,臉上全部都是臟兮兮的,這不是流民是什麼?
“您這話是什麼意思?下官愚鈍,我眼中看到的都是流民,不知道您有什麼見解?”
不懂就要問,這是尚偉成最近學到的很重要的一點,要是不懂裝懂導致做錯了事情,結果更加可怕。
林深深扒開一人的衣領,“尚大人請看,這人雖然麵上布滿臟汙,可是胸前的皮膚卻如此細嫩,可見臉上的黑灰根本就是故意抹上去的,再看這手掌,少有老繭,真正的百姓常年勞作,手上必定布滿老繭,絕不會是這樣,大人一定知道,這裡的百姓吃不飽穿不暖,可他們哪有半分瘦骨嶙峋的樣子,一個個比我都強壯,還有這兵器,可是價值不菲,哪是普通的流民能買得起的。”
“您的意思是,他們不是流民?可不是流民又是什麼呢?”被林深深這麼一說,尚偉成也覺得有些道理,看來自己想事情還是太過於簡單了,凡事不能隻看表麵,還是要更加仔細才行。
但若不是流民,又會是何人呢?畢竟賈任已經被解決了,他手下的人也是幾乎死絕了,就算有一兩個漏網之魚,也不可能會在短時間內聚集這麼多人,應該不會是賈任的人,可除了他,還會有誰呢?
林深深喃喃自語,“如此精確的知道我所經過的路程,定是十分了解縣衙之人,這陣勢一看就是衝著我來的,想必跟賈任有些關係。”
“可賈任已經死了。”尚偉成不免接話道。
林深深麵無表情,“是,賈任已經死了,可是你彆忘了,所有的事情可不是賈任一個人做的,他還有幫凶。”
“其餘七城的縣令?”尚偉成立刻想到了。
林深深搖搖頭,“準確來說,應該是其餘六城縣令。”
“啊?”尚偉成不明白林深深是什麼意思,除了自己之外,應該還有七個縣令才是,怎麼就剩六個了?尚偉成心裡這麼想著,但也沒敢問,反正林深深說什麼就是什麼唄,林深深也不解釋,尚偉成可不知道白樺已經被軟禁的事情。
半晌之後尚偉成小聲的問道,“當真是他們嗎?”
“還能有誰,難不成你還想替他們求情?難不成你跟他們真的還有感情?”林深深反問道。
“不不不當然不是。”尚偉成急急否認,“我隻是不明白,他們分明也是朝廷官員,哪來這麼大的膽子敢行刺欽差大臣,他們真的不怕死嗎?”
林深深冷笑一聲,“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他們已經習慣了驕奢淫逸的生活,現在讓他們回到從前,他們根本就做不到,更何況,他們所犯下的錯已經沒法被原諒了,左右都是死,他們寧願拚一把,說不定運氣好,就能繼續逍遙下去了呢。”
尚偉成怔愣了半晌,“能坐上縣令的位置,想必也是正常科考上來的,飽讀聖賢書,我以為基本的底線至少是要遵從的,現在看來,是我想錯了。”
林深深真的不想打擊尚偉成,這人到底是怎麼做官這麼多年的,在官場之中,越是向前走,越容易失去那顆本心,這不是很正常,可尚偉成看起來十分傷心的樣子,想必他之前一直覺得那些人或許還有救吧。
而林深深卻沒有心思再管尚偉成的想法,對於她來說,那些人想要殺自己,一定是不想自己繼續查下去,這件事背後牽扯的人很多,想阻止自己繼續往下查的人也很多,可林深深不可能放棄。
她一旦放棄,那些人便會更加囂張,百姓的生活便會更加苦不堪言,死了一個賈任,還會有千千萬萬的賈任,隻要有足夠的好處,多的是人願意來。
林深深下定決心,對方越是不想讓自己繼續往下查,就越是說明,這件事背後隱藏的黑暗巨大,就算再艱難,就算再危險,也絕對不能退縮,必須要將這件事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