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敢相信,但是事實就在眼前,他不得不相信。
老鐘甚至給了妻子一筆錢,讓她至少三年內衣食無憂,這讓劉天奕感動不已,他給妻子打了最後一個電話以後,就從他生命中消失了。
按照老鐘的要求,劉天奕被打了一針,然後就昏睡過去,等他醒來的時候,他已經來到了一個隱秘的地下基地。
劉天奕被安排住在一間單人房裡,裡麵除了一張床外,什麼都沒有,每天除了給他送一些食物之外,就是定時檢查身體,但是那些護士似乎收到命令,根本不和他說任何話。
劉天奕既好奇,也害怕,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實驗,但是他也知道,現在已經沒有選擇權了,哪怕現在要取走他的性命,他也無法反抗了。
又過了半個月,老鐘帶著一個醫生走進房間,然後對他道:“劉先生,時間到了,馬上就要進行實驗了!”
劉天奕心中惴惴,這是一種對未知的恐懼。
“老鐘,能告訴我,到底是什麼實驗嗎?”
老鐘笑著搖搖頭,道:“我們有協議,這些你不該問!”
劉天奕無奈的閉上嘴,他知道,現在他要做的,就是配合醫生,完成他們的實驗。
醫生讓他放鬆,然後給他注射了一針不知名的液體,他昏昏沉沉,又睡過去了。
等他醒來的時候,他全身被綁住,身上插了許多奇怪的管子,身體劇痛無比,特彆是腹部,好像被切開一樣。
他非常害怕,但是他手腳都不能動,甚至頭都動不了,隻有眼珠能夠左右轉動。
他看到老鐘正站在病床,冰冷的目光盯著他,旁邊還有一個醫生,戴著白帽和口罩,看不到相貌。
“廖專家,他的手術怎麼樣?”老鐘問道。
“目前基因融合的效果不錯,排斥反應比較輕,應該能夠成功!”旁邊的廖專家回答道。
“時間不多了,總部讓我們今年至少創造出10個有戰鬥力的變異人,咱們已經找了幾十個,到現在為止,不過成功了一個,總部可不太滿意咱們的成果!”
“老鐘,我知道,不過不同物種的基因融合技術,可不是那麼好掌握的,這裡是華夏,這種事可是犯法的,咱們如果不小心,到時候恐怕吃不了兜著走了!”
老鐘不再理會旁邊的廖專家,看了一眼劉天奕,然後說道:“劉先生,不要害怕,隻要熬過去了,你就會變超人!”
劉天奕根本不知道這倆人在討論什麼,他隻是感到一陣恐懼,一種對未知的恐懼。
隨著時間的推移,劉天奕感覺自己身上在開始發生一些變化,比如,他明顯感覺自己有些狂躁,每天都想大聲嘶吼。
比如,他感覺自己身上的力氣大了許多,他總是有一股掙脫枷鎖的衝動,以前那枷鎖紋絲不動,但是現在他明顯感覺那枷鎖有一些反應,雖然他還是掙不脫。
最令他恐怖的是,他發現自己的眼眶周圍,長出了一些鱗片,開始他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可是輸液瓶的反光告訴他,那是真的!
他陷入了一種恐慌,一種對未知的恐慌,他雖然被枷鎖綁住了,但是他不停掙紮著,想要掙斷枷鎖。
巨大反抗的聲響,驚動了值班的護士,護士叫來了老鐘和那個廖專家。
“你們到底對我做了什麼?為什麼我會變成這樣!”劉天奕大聲咆哮道。
老鐘麵色平靜,根本沒有任何表情,他冷著臉道:“劉先生,咱們之前的協議,你都忘記了嗎?這個就是實驗,難道你以為幾百萬是那麼好賺的嗎?”
“可是你至少要跟我說說,這到底怎麼回事!”劉天奕倔強道。
老鐘歎息一聲,道:“好吧,到了現在了,我想你也該知道真相了!”
於是,老鐘將z組織的事簡單說了一遍,然後又把獸類基因融入到人類基因,使人類獲得巨大力量的事,也跟他說了。
劉天奕一聽,傻眼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些人這麼瘋狂,不僅在進行國際上禁止的人類和禽獸的基因融合實驗,而且聽他們的意思,他們在世界各地,已經製造出了大批變異人了。
“老鐘,求求你,放過我吧,這實驗我不做了!”
劉天奕後悔了,特彆後悔,哪怕這個實驗是把他開膛破肚,甚至死亡,他都能接受,但是把他變成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他心裡確實接受不了!
老郭冷哼一聲,道:“你現在有幾百萬還我嗎?你想想現在還大著肚子的妻子,和你那即將出世的孩子!”
劉天奕一聽,愣住了,停止了掙紮,是啊,幾百萬,他拿什麼還,他現在可是一無所有!
劉天奕腦海中浮現出妻子的麵容,家裡破產後,妻子過得既辛苦,也非常艱難,特彆是在她懷著寶寶的時候。
劉天奕的眼眶中噙滿淚水,他歎息一聲,道:“好吧,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老鐘見劉天奕終於冷靜下來,剛才還冷如冰霜的臉也緩和了些,露出一絲笑意,說道:“你放心,等你改造完成後,你將會成為這個世界上,最有力量的群體,你應該感謝我!”
劉天奕麵如死灰,隻當自己死了,至於實驗以後,他到底成為什麼怪物,他也懶得想了。
實驗超乎意料的順利,當劉天奕從病床上下來的時候,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力量,似乎每一個細胞,都在釋放能量。
他喜歡這種力量,一拳狠狠的打在病床上,病床直接被打彎了。
可是,當他看到頭頂和眼角處的鱗片時,他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到普通人的狀態了,因為現在,他是一個變異人,世人眼中的“怪物”。
從此以後,劉天奕這個人不複存在了,而是多了一個變異人,名叫型男。
從此以後,他成了z組織豢養的殺人工具,也許是融合了動物的基因,他變得嗜殺和狂暴,一見到鮮血,他就感到興奮。
這些年,在他手中死去的人,恐怕都有好幾十人了,剛開始殺人的興奮感早就過去了,現在他隻感覺麻木了,老實說,殺一個人和殺一隻雞,在他眼中,沒有二致。
他感覺人類的情感離他越來越遠,唯一讓他牽掛的,可能就隻有自己的妻子和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