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板,生意都是慢慢談成的嘛……”
許雲澤沉吟了片刻,才順勢坐了回來“曾老板,你也彆浪費我時間,你就給個實價,談得好,我現在就去打電話把這事定下,要是談不好——”
“談得好談得好!”曾老板趕緊應下,和許雲澤你來我往地又拉扯了一陣,才算是敲定了
供貨價1650一台,許雲澤拿8個點的提成,還有些打點什麼的,都由曾老板這邊負責。
生意談妥,曾老板拉著許雲澤一起下館子吃晚飯。
二兩小酒一喝,兩人拍著胸脯稱兄道弟,畫下了無數“苟富貴,勿相忘”的大餅,這才酒飽飯足剔著牙從館子出來。
許雲澤踉蹌著跟曾老板告彆,等拐過街口,身子也不晃了,腳也穩了,從摸出一支煙叼到嘴上,“啪”地點燃,美美地吸了一口。
現成的關係和現成的貨,兩邊都不用他多操心,做了這一單,輕輕鬆鬆就能進賬一萬五六。
想他上輩子,辛辛苦苦乾工作,一個月也隻有幾十塊錢工資,還得在頂頭上司麵前當孫子。
後來喜歡上了裴雪,節衣縮食才如願把人娶回家,結果婚後才知道,裴雪的精致和漂亮,是要花錢來養的。
要燙頭發,要買衣服,口紅要換色號,包包要拎新的……他幾十塊錢的工資不夠折騰,曾經人人稱讚的郎才女貌佳偶天成,成了俗夫怨婦。
每天疲累地下班回來,引發爭吵的,就是錢!
錢錢錢,命相連!
沒有錢,他什麼東西都不是,有了錢,那些人全t都是孫子!
許雲澤醺醺然將煙頭摁熄,一個漂亮的拋物線擲進旁邊的垃圾箱。
剛轉回身,一道嬌影就在他麵前站定了腳,嬌滴滴地喊了一聲“雲澤。”
女孩還頗有心機地偏了偏頭,那一頭大波浪卷兒如瀑布般從肩頭泄落胸前,襯得女孩更加嬌媚。
許雲澤半退了一步“裴雪同誌,你好。”
“雲澤,你什麼時候跟我這麼生分了?還裴雪同誌!”裴雪嬌嗔了對方一眼,抬手將垂下來的一縷長發捋到耳後,舉手投足間,莫名地勾人。
對她這些小動作和心機,許雲澤上輩子早就看透了,微笑頷首“裴雪,有什麼事嗎?”
“怎麼,沒事就不能找你了?”裴雪又含羞帶怨地嗔了許雲澤一眼,見他保持著微笑的表情不變,似乎是不吃這一套,趕緊調整了自己的神情,瞬間楚楚可憐起來。
“雲澤,我約了莉莉去看新上映的一部電影,半道裡她有事先走了,我買到的是午夜場的票,一個人去看害怕,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許雲澤早看穿了她的伎倆,卻裝著不知道,沉吟了一陣,才在裴雪的撒嬌聲中勉強答應了。
上輩子他待裴雪如珠似寶,說是舔狗也不為過,可裴雪是怎麼對他的?
晚上就知道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出去找舞伴跳舞,經常半夜才回來,對他還愛搭不理的。
可現在,發覺他辭職下海後舉止闊綽,裴雪就主動貼了上來。
嗬,女人。
現在午夜場的電影院裡,裴雪會不知道是個什麼情形?
反正他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白送上門的豔福,白要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