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多年夫妻,蒲文傑一看張愛菊鬆勁兒的架勢,心裡頓時明白了幾分,一時氣得悲從心來,號啕大哭起來。
“爸啊,媽啊,兒子不孝啊,家門不幸娶了個淫婦啊,在外麵勾野男人生兒子,還讓我白養了這麼多年啊,咳咳咳……”
蒲文傑正哭得起勁,蒲鬆和蒲楊兄弟倆也趕了過來,看到老爸手裡攥著的那個女式挎包,兄弟倆二話不說就撲了上去。
蒲文傑躲避間摔在地上,差點沒被兩個兒子壓得背過氣去,聲音都喊劈叉了“你們兩個兔崽子,給老子滾開——”
蒲鬆和蒲楊一邊手忙腳亂地爬起來,一邊不忘記從老爸手裡搶挎包。
“爸,你彆鬨了!那些都是彆人說的閒話……”
“就是,爸,我們一家四口好好過日子不行嗎?你非得鬨出來丟人現眼,把綠帽子的事到處說給彆人聽就光榮?”
蒲文傑氣得差點六神出竅“你怎麼不說你媽有野男人光不光榮?她做得我還說不得了?咳咳咳咳……”
蒲楊還想分辯,蒲鬆倒是用力一拽,把挎包搶到了手上“爸,我不管你和媽怎麼鬨,這個家有你的一份,有我媽的一份,也有我和弟弟的一份。”
旁邊有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哈哈笑著叫起來“所以存折上的錢要分四份,一個人拿一份!”
蒲楊這時也醒過神了,連忙讚同“對,包括原來爺爺奶奶給你的,我們一人拿一份!”
吃瓜群眾中有人一頓起哄“分啊,分完了事!”
“就是!爹不像爹,娘不像娘,兒子不像兒子的,分完拉倒!”
於蕙粗著嗓子混在人群中喊“造孽呀,一把年紀了,兩個兒子都不是自己的,這不絕後了嗎?”
蒲文傑不是口口聲聲蒲英一個姑娘是外嫁女,他大哥家絕後了嗎?
嗬嗬,現在就把“絕後”這頂帽子原模原樣送給他,讓他好好嘗嘗戴這帽子的滋味兒!
龐大海也捏著嗓子緊跟上“哎喲喂,都不是自己的兒子,那還有臉分什麼錢啊!”
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蒲文傑聽到這話,果然鼓起了勁,衝著愣神的蒲鬆就是一巴掌,把挎包又搶了過來。
蒲楊一看,連忙上前想搶回來,被蒲文傑一個窩心頭槌頂了一個趔趄,往後一摔,腦袋磕到了銀行門口的石獅子上,瞬間腫了個大包,哎喲哎喲痛嚎起來。
張愛菊一看兒子受傷,撲過去又要撓蒲文傑“蒲文傑!虎毒還不食子,小楊可是你親兒子!”
因為受傷,怕挎包會被搶走的蒲楊正準備把包交給大哥保管,一聽到張愛菊這話,頓時一怔。
這話是說……他是他爸的親兒子,那大哥,不是?
蒲鬆的手已經接住了挎包,突然發現弟弟蒲楊半天沒鬆手。
眼看著蒲文傑推搡著張愛菊,要往這邊奔過來,蒲鬆頓時急了“蒲楊,你鬆手啊!”
蒲楊不僅沒鬆手,還用力往回拽“我爸的兒子是我,跟你沒關係!”
兄弟倆的同盟小船說翻就翻,蒲鬆氣得一個大逼兜扇過去“我是你哥!”
蒲楊後腦勺本來撞得挺疼,被扇了一個大逼兜,腦瓜子更是嗡嗡作響,一發狠一個窩心腳就狠踹了過去。
蒲鬆被踹得倒撞到背後的另外一隻石獅子上,眼睛一翻,就暈了過去,血一下子從後腦勺滋滋冒了出來。
人群頓時一陣騷動“不好了,鬨出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