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菲菲告訴我了。”於蕙臉上有些愧疚,“因為我家裡的矛盾,給學校添麻煩了。”
陳平安輕咳了一聲,接了話過去“李老師,我叫陳平安,於蕙的事,我正好知道一些。”
李國英審視地看了眼陳平安“請問你是?”
陳平安指了指於蕙和王菲菲“她們兩人利用寒假的時間在給我打短工,我算是她們暫時的老板吧。”
“於蕙二姑父在廬州那邊出差看到的所謂的‘野男人’,應該說的就是我了。”
“說起來跟於蕙認識,還是一個巧合,當時正好在醫院門口……”
陳平安把當時龐大海的事套用在了自己身上,然後把目睹於長鬆怎麼威脅於蕙,楊月紅帶著那個相親對象怎麼跑來病房糾纏於蕙的事一一說了出來。
有了陳平安的鋪墊,於蕙這才含著眼淚繼續開了口“我家裡知道我得了重型再生障礙性貧血後,不想出錢給我治病,就想著讓我輟學,把我遠遠嫁了換一筆彩禮回來。”
“為了這事,我和家裡已經鬨僵了,不得不跟家裡決裂,搬了出來。”
“我們那個四合院的鄰居們憐惜我,在我走的時候還湊了一筆錢給我先拿著治病。”
“我辦了出院後無家可歸,正好遇上陳哥,懇求了好久,把我的身份證和學生證也押給了他,換來了一個工作機會。”
“我一個人忙不過來,就跟陳哥說了,又把王菲菲一起找過來做事,一天有三塊錢工錢……”
“這次陳哥去廬州那邊做生意,從那邊的生意夥伴那裡聽說,那邊有一個老中醫,治好過我這種病,所以就把我一起帶了過去就診。”
“沒想到,在那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我二姑父瞄到一眼,回來就跟我爸媽說我找了個野男人……”
陳平安一臉憤然“我要告他們損害我的名譽!我就是看於蕙這姑娘可憐,才想著幫上一把,結果還被人這麼潑汙水!”
“老中醫還說於蕙這病能治,開了藥讓慢慢調養,要保持情緒舒暢。”
“沒想到一回來沒遇上彆的,倒是被於蕙的爸媽當頭給了這麼一榔頭!”
“他們這心思,誰都看得明白,壞了於蕙的名聲,讓她在學校讀不下去,就隻能輟學回家,任他們捏扁揉圓了。”
“上回不顧於蕙發了幾天高燒,非把她騙去跟人相親,這回也不知道又是找了哪一家賣彩禮了……”
李國英的愛人已經聽不下去,抹著眼淚說道“怎麼有這麼狠心的父母呢!老李,我記得於蕙還是年級前幾名吧?”
“按你們一中的情況,這個成績要考個好大學是妥妥的事,你可得幫幫於蕙啊,不能讓於家把於蕙當成換彩禮的工具!”
李國英老成些,點頭應了聲,看向於蕙“於蕙,你說的這些情況,我會向學校反映。”
“如果屬實,學校一定會公正進行處理的。”
“對了,你說你患的病——”
於蕙連忙答道“李老師,我今天剛下火車就匆匆趕過來了,病曆證明還放在家裡,明天我就把病曆拿過來給學校領導過目。”
“我不願意輟學相親,跟家裡決裂的事,我們那個四合院的鄰居都知道,學校隻要去人打聽就行。”
“包括我這次去尋診的老中醫,我也記得有聯係電話,學校可以打電話過去核實。”
對於蕙這個好學生的話,李國英還是很相信的,聽罷放了一大截心。
“於蕙,你放心,如果這些情況屬實,就算你爸媽鬨去教育局,老師也一定能幫你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