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蘇大媽這話,於蕙心裡就落了底,請石樂幫忙,把連記炒貨大禮包都送到了各家。
正跟大家寒暄著,班主任李國英氣喘籲籲地騎著自行車過來了,一見於蕙也在這兒,趕緊喊道。
“於蕙,你爸媽又去學校鬨了,你一個什麼親戚還帶了教育局的同誌過來!你那個疾病診斷證明打了沒?”
於蕙臉色微沉“李老師,已經打好了,我帶著呢。”
李國英一揮手“那趕緊的,你先跟我去學校解釋下。對了,這院裡還能來個人幫於蕙做證不?”
蘇大媽趕緊把石樂一推“小樂,你騎我家的自行車帶著小蕙先去!我還有點事,辦好了隨後就過來!”
又跟李國英特意說明了一句,“李老師,我姓蘇,以前是這四合院管院兒的大媽。”
“這事兒,於蕙她爸媽做得不對,我們大家夥兒都願意幫她做證,小蕙她不是那種人!”
“那行。”李國英點點頭,先跨上了自行車,“蘇大媽,那你快點兒來啊。”
三個人一頭汗水地趕到學校時,楊月紅正在校長辦公室嗚嗚地哭“梁校長,孩子我們交給了學校教育,結果卻出了這種事——”
梁傳世正在頭大,冷不丁門口冒出一句“出了哪種事?”
一回頭,看到李國英帶著於蕙和一個少年過來了,梁傳世暗鬆了一口氣。
“於蕙和她的班主任李老師都過來了,來來,都過來坐,都到了就好,有什麼大家攤開來說……”
梁傳世話沒說完,楊月紅就朝於蕙撲了過去“我打死你個不要臉的玩意,在外麵勾搭野男人——”
李國英連忙攔在於蕙前麵“哎哎!你這是乾什麼,有話好好說,不要打人!”
石樂趕緊嚷了一句“楊嬸子,你可彆演了,你嫌小蕙姐生了重病,不肯出錢給她治,還想逼著她輟學,好讓你收一筆彩禮,遠遠把她嫁掉,咱們院裡誰不知道這事!”
於祖貴立即咳了一聲,把楊月紅拉了回來“石樂,我知道你跟小蕙關係好,可關係好也不能胡口亂說話!”
站在後麵的劉良順連連點頭“於蕙,我可是在皖省連城,親眼看到你和一個男的親親熱熱逛街的。”
“後來在廬州火車站,我還聽到了,那男的身體還有毛病,要去看男科大夫……”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於蕙不理會後麵這半截話,反正現在也沒監控,什麼親親熱熱逛街這種事,彆說當時隻是拉拉小手而已,拉小手這事,也堅決不承認!
於蕙一臉無辜“二姑父,我去廬州那邊是跟著我們老板進貨,順帶找一位老中醫去看病的,你是不是當時喝醉了,看花眼了?”
劉良順也一口否認“中午才喝那幾兩酒,跟漱口一樣,我怎麼可能喝醉看花眼!”
石樂嘀咕了一句“喝醉的人都說自己沒醉……”
於蕙從口袋裡拿出那份疾病診斷書,遞給梁傳世“校長,這是我的疾病診斷證明。”
白紙黑字還蓋了醫院科室的章,梁傳世看了眼,就拿在手裡跟於祖貴和楊月紅揚了揚。
“於蕙這病,你們當爸媽的都知道吧?”
楊月紅撇嘴“這病也就是說得嚴重,你看她現在不是屁事兒都沒有!”
於蕙淒然一笑“是啊,現在還好沒事,那是我這段時間小心調養著。”
“說起來,還要感謝爸和媽你們不肯出錢給我治病,還想把我遠遠嫁走換一筆彩禮,逼得我不得不離開了家裡。”
“要不是我跑了出去,也不會遇上那麼多好心人,不會打聽到那位老中醫,不會吃到對症的藥治療調理……”
於祖貴趕緊打斷了於蕙的話“你這孩子說什麼呢,為著這事還怨起我們當父母的來了?”
“醫生不是說了,你這病要治好些年,家裡哪有那麼多錢流水一樣往醫院送?”
“就因為家裡實在是沒錢,你這孩子氣性大,就一氣之下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