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想想傅司寒!
“警方這幾天在這市裡大大小小的地方都找了,沒有找到令母的遺體,希望能耐心——希望你能在等等。”
張揚辦了這麼多大案,想這樣突然沒了家屬而難過的人也見過幾次,每一次他都不知道怎麼安慰這些可憐人。
按照警察用語規範,剛才他應該說耐心等待,可是想這樣的情況誰又能做到耐心等待呢,說出口人家都會覺得你冷血無情。
雲想想喃喃道“為什麼不抓雲心甜?是因為證據不足嗎?”
張揚點頭,“對,通話記錄可以造假,按照規定並不能成為我們逮捕雲心甜的證據。”
雲想想哭花了臉,“所以呢?就讓我媽就這樣白白的死掉是嗎?”
張揚沉默了。
沒一會兒,張揚接了一個電話。
他和對麵簡單交流了一下之後,掛斷了電話。
“雲想想小姐,女子監獄那邊來電話了,您現在必須馬上回去,等會兒會有車過來接你。你要不要喝口水?”
像她這樣在監獄裡等著二次開庭的人,是不容易喝到水的,這幾天雲想想已經知道了這一點。
因為他們都已經認定了她不會再有離開這裡的可能。
她拿起了桌子上那杯水。
車子到了,雲想想的茶杯也見了底。
“謝謝。”
張揚看著眼前的姑娘,莫名其妙覺得這姑娘不像案子裡描述的那樣,回把人推到樓梯下。
雖然警察不應該憑著主觀判斷去評判一個人,但是他心裡就是突然生起了這種想法。
他突然叫住了半個身子都跨出感應門的姑娘。
“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找到你的母親。”
雲想想忍了三天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謝謝。”
她自己坐牢沒關係,等這兩年一過,她一定不會放過雲心甜。
可她媽媽不一樣,她還沒有向她媽媽儘孝,她還有很多話沒和媽媽說,還沒對她撒過幾次嬌。
她不甘心!
到監獄的時候,看押她的獄警早就等在了房間門口。
“雲想想,有人保釋你,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是誰?”
預警道“是個男的,叫傅司寒。”
雲想想僵硬地點頭,“那我現在就可以走?”
“等會兒,有些事情我要向你說清楚,你現在隻是被保釋出去,但是不能離開你的這座城市,知道嗎?”
這話不是張揚和雲心甜說的嗎?現在又有人這樣告訴她,她可真是和雲心甜脫不了乾係。
沒關係,脫不了就脫不了。左右她這輩子也沒打算和雲心甜脫什麼關係。
冤有頭,債有主,警方辦不了的事情,她不介意自己親手辦。
女獄警拿了一張單子擺在她麵前。
雲想想想都沒想就簽了字按了手印。
傅司寒的車就停在門口,來時她坐在車裡,沒開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