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紅,神在吻我!什麼,他是魔?!
馬車裡詭異的安靜了片刻,沈心像是被施了定身術般,一動不動。
好一會兒,她終於慢吞吞眨了下眼,開口時語速卻飛快,“你要是實在不願意說的話就算了,當我沒問吧,我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不會勉強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嘛,我懂的我懂的哈哈哈。”
說完她便刷的站起身,因為起的速度太快,腦袋撞到了馬車頂上。
沈心僵了下,轉眸偷偷看他一眼,他好整以暇的坐著,麵無表情眼神卻略帶著諷刺的凝著她。
沈心又扯了扯嘴角,尷尬的笑笑,轉身就要去拉車門下車,一邊在心裡頭罵自己蠢。
不用想也知道啊,秦唯寂還能因為什麼不開心?
他這個人的生活簡單的除了修煉啥都沒有,能讓他不開心的,除了魔神還能有什麼?
她還嫌不夠亂嗎,上趕著去問他。
不等她將車門拉開,腰身再次被人纏上,就這麼將她朝後一拖。
沈心身形不穩朝後跌去,徑直跌坐在了他的腿上。
腰身被圈緊,後背靠在溫暖又堅實的胸膛,她轉頭,便對上他清澈透亮的眸。
沈心眼睫輕顫,他彎唇摸摸她腦袋被撞到的地方,動作很溫柔,像是在安撫她的疼痛,開口時語氣也很溫柔,問她,“撞傻了沒?”
“?”
沈心噘嘴,“你現在是在罵我嗎?”
秦唯寂一笑,“你如果不傻,本君說你傻,那是罵你。可你若本就傻,本君說你傻,那便隻是實話實說。”
沈心差點被他繞暈,反應過來後氣呼呼瞪他,“你看看你這樣兒,還說自己被欺負了?誰能欺負你,我看你就是惡人先告狀,說不定就是你欺負了彆人。”
剛才還一副委屈的奶狗樣兒,說彆人欺負了他,轉眼就罵她傻。
白蓮花都沒他會裝,誰能欺負他!
對她的指控,秦唯寂隻是笑著捏住她臉頰,捏得她小嘴微微嘟起。
“本君能欺負誰,你麼?”
他彎唇,低頭去咬她軟熱的嘴唇,“既然你這樣想,那也不是不對。他欺負本君,那本君就欺負他喜歡的人,也算是報仇了吧。”
“?”
他真是越來越變態了。
聽聽他說的這是人話嗎?
秦唯寂顯然沒想當人了,他咬著她的嘴,咬一下鬆一下,又貼著她軟軟的唇肉摩挲,啞聲道“他越是欺負本君,本君就連本帶利的在他喜歡的人身上找回來。”
“他喜歡的人在本君懷裡,本君想親就親想揉就揉,他再不爽也隻能眼睜睜看著,這麼想來,本君心裡就舒坦得多了。”
說完,輕舔了下她被他咬得發紅的小嘴,問,“夭夭說,本君說得對不對?”
對你個頭!
他精神分裂沒關係,沈心不想自己也被他弄得精神分裂。
再這麼被他洗腦下去,她也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給他戴了綠帽子了。
所以她用力推了推他,“你彆這麼變態好不好,說得我好像真綠了你一樣。”
秦唯寂順著她的力道微鬆開她兩分,卻依然是抱著她,眸色濃如夜的凝著她,“既然夭夭覺得沒有,那夭夭就告訴本君,如果最後本君不能為魔,他也無法再成神,夭夭會選擇誰?”
他此刻神色很認真,沈心倒是有些意外,也有些慌亂不安。
他說的這麼認真,難道,真的會……
她眼睫輕顫,目光也閃爍,心慌為難一眼就讓人看穿。
秦唯寂和她對視片刻,到底也沒忍心再逼迫她,沒什麼溫度的彎了下唇,他扶正她的身子,“下車吧。”
馬車外,蘇祁麵色尷尬的背對馬車而立。
沈心撞到腦袋的那一下,馬車忽的搖晃,蘇祁心頭一跳,暗道陛下玩得可真花。
他忙轉身退出一些距離回避,又讓四周的守衛也都退開些,既能守衛又不至於聽到什麼尷尬的動靜。
就這麼安安靜靜的等著,以為得好些時候,卻不想一刻鐘都沒有,馬車門就被人重新拉開了。
那位娘娘聲音略有些啞的叫他,“蘇大人?”
蘇祁神色幾變。
陛下,還挺快……
他回轉身,便見陛下和娘娘已經站在了馬車下,兩人之間的氣氛不見好,竟是比之前更古怪了。
想來也是,陛下太快,豈能讓人滿意?
正尷尬著不知道該怎麼辦,沈心又道“藍煙姑娘在哪兒,麻煩蘇大人帶一下路。”
蘇祁忙應“是”“陛下,娘娘同微臣來。”
他抬手,示意沈心和秦唯寂先行,他則跟在身後替他們指路。
蘇祁是大將軍的兒子,其父三年前病逝,子承父業,他年紀輕輕便已經是少將。
將軍府很大,花園就有好幾處,可一路跟著蘇祁走過,讓沈心最疑惑的是整個將軍府中都見不到一朵花,反倒是栽種著許多的常青樹。
雖綠意盎然,卻也遮蔽了許多陽光,讓蘇府顯得有幾分陰沉。
沈心忍不住好奇,問在後麵指路的蘇祁,“蘇大人府中為何隻有樹,沒有花?”
蘇祁倒是很誠實的回答,“回娘娘的話,微臣不喜歡花。”
沈心挑眉,“為什麼不喜歡花?”
蘇祁也不隱瞞,“從微臣很小的時候開始,一見到花便會做噩夢,夢見許多的血,那之後微臣便不喜歡花。”
“是嗎?”
沈心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可蘇大人之前不是還去山中替藍意尋花了,所以現在看到花還會做噩夢嗎?”
蘇祁略有些尷尬的笑笑,“年紀大些之後,這毛病自然是好了許多。不過已經養成的習慣很難改變,所以如果不是必要,微臣見到花都會繞道而行。”
“這樣啊……”
沈心彎唇,笑意涼涼,“方才借了蘇大人的銀兩去還糖人錢,我還想著蘇大人若是愛花之人,我倒是可以送蘇大人一朵花以做交換,去不想,蘇大人竟然是不喜歡花的。既然這樣,那便算了吧。”
“畢竟,花也需擇良主才能開得嬌豔繁盛。否則,隻會早早枯萎枝頭,或許連花開都等不到。”
她說著,回頭看蘇祁一眼,笑意清甜,“蘇大人說,是嗎?”
蘇祁心臟莫名跳了跳,總覺得她這話中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