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紅,神在吻我!什麼,他是魔?!
沈心睜開眼,眼底迷茫的望著水藍色帳頂,她好像又昏迷過去了是嗎?
她有些無語,到底是她太沒用了還是他太厲害了?
正無語時,男人的呼吸落在她耳邊,低啞而性感的笑歎,“這麼多回了,竟還沒適應麼,我們乖乖還真是沒用。”
沈心,“?”
她轉頭看去,發現自己正枕在秦唯寂的手臂上。
而他正偏頭麵對她,半眯著眼,暗藍眼底儘是野獸進食後的饜足,深邃淡漠中落滿欲望的氣息,簡直不要太勾人。
沈心睫毛輕顫,忽然又想到方才他情動時的模樣,俊美的臉頰染上薄紅,落在她耳邊的輕喘,甚至連他額間滾落的汗珠都能讓她甘願沉溺。
不知道怎麼的,這男人成魔之後,好像比之前更妖孽了些。
沈心看著他,一時竟找不到話反駁。
畢竟她是真沒用,他隨意一個動作一句話,就連一個喘息都能勾得她神魂顛倒,任由他胡作非為了。
可她絕不肯承認,免得他更不要臉。
見她沉默,秦唯寂圈著她細腰將她摟得更緊,低頭,薄唇貼上她耳根,“想什麼?”
灼熱的呼吸朝她耳朵裡鑽,沈心下意識偏頭躲避,輕哼,“想你越來越不要臉了。”
說著,她眯眸,“你是真的已經神魔融合了嗎,不會還是分裂的吧?”
他現在的氣息讓她感覺壓迫感格外的強,甚至比當初的魔君還要強,沈心心底到底還是有些不安。
秦唯寂聞言眸光微動,輕捏她臉頰讓她看回他,另一隻手在她腰間細細摩挲,語氣帶笑的輕嘖了聲,“方才舒服的時候抱我那般緊,口口聲聲說愛我,結果乖乖竟然連愛的原來連愛的人是誰都還沒弄明白嗎?”
沈心,“……不是,我當然都愛呀。”
不對,她愛的就是他啊。
被他帶偏了。
他也隻是笑,揉著她的臉,“那乖乖希望我是神魔融合了,還是依然分裂的?”
沈心皺眉,“我當然是希望你神魔融合了,畢竟隻有這樣,你才是完整的。”
秦唯寂微眯了眸,細細的凝著她。
許是因為方才被狠狠疼愛過,沈心眉眼間染上了層說不出的嬌媚,蹙眉睨他時,更像勾引。
讓他又不由自主的想到她在他懷裡哭求時的樣子,如被風雨無情摧殘的花兒,花瓣顫抖著,無助柔弱,勾人憐愛又讓人更想將她揉碎。
秦唯寂喉結滾動,欲來得又急又快。
他頭更低兩分,同她額頭相抵鼻尖相觸,故作歎息,“真可惜,我以為乖乖會喜歡以往那般,如同被兩人……”
沈心心跳一亂,忙抬手捂住他胡言亂語的嘴,無語又無措的瞪他,“你真敢說啊!”
他眉眼帶笑的望著她,被捂住了嘴也不掙紮,不說話,曖昧的眼神卻已經將話語補齊了。
沈心想到以往,耳根也通紅,她咬咬唇,“我沒你那麼變態,你不許再胡說八道了。”
她腰間那隻手忽然在她腰窩撓了兩下,癢得沈心想笑,她忙收回捂著他嘴的手去抓他,“你不許撓我……”
他又吻住了她,卻隻是在她唇上輕輕摩挲,然後分開,暗藍的眸幽幽的同她對視,“可我真的很好奇,夭夭到底更喜歡誰?”
明明已經徹底融合了,也不妨礙他自己同自己吃醋。
問完後,又輕輕去吻她,“魔君走了後乖乖有為我很難過嗎?現在呢,我雖神魔融合,卻到底成魔,夭夭又會想身為神君的我嗎?再或者,乖乖和寶貝,夭夭更喜歡哪個?”
他一邊問她一邊親吻她,是很溫柔的細細啄吻。
可他落在她後背上那隻微用了力氣的手告訴她,如果她的回答讓他不滿意,下一刻他可能就不會這麼溫柔了。
不久前那些瘋狂的畫麵浮現眼前,沈心連耳尖都是紅的,卻還是順著他的親吻微抬下巴,是很順從很貼近的姿態。
細嫩掌心貼上他臉頰,“不管你問我多少次,我都能告訴你,我都喜歡。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不管你是神君還是魔君,你都是你。你永遠是我喜歡的那個秦唯寂,也是喜歡我的那個秦唯寂。”
秦唯寂看著她,沒有說話,眼底光芒幽暗,也看不出對這回答是不是滿意。
沈心默了默,兩隻手捧住他的臉,很認真的看進他的眼,“秦唯寂,你知道嗎,其實我什麼都想起來了,前世的記憶,還有過去那九千年,你護著我長大的那些歲月……”
“我現在真正明白,我們於對方而言,都是失而複得。所以,我不在意你到底是神君還是魔君,隻要是你,隻要是秦唯寂,我就能傾我所有,同你生生世世。”
他依然安靜的看著她,沒有說話。
就在沈心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才能哄他的時候,他忽然再次吻住了她,低啞的撩撥,“既如此,我自然也要傾我所有,都給乖乖。”
沈心,“?”
臉頰瞬間紅透。
不是,她說的是他這個不要臉的意思嗎?
然而反抗無效,她被他輕易拿捏無法逃脫,隻能被禁錮他懷承他所有。
什麼叫死裡逃生,沈心第一次有了明確的體會。
哪裡是她沒用,明明是成了魔的男人太可怕了,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氣。
他這真要傾他所有,那顯然是要她的命。
她軟在他懷裡,像是隨時要斷氣時,便察覺到他的手又開始不老實。
她一個激靈,忽然說“天好像亮了……”
他隻“嗯”了聲,“然後呢,天亮又如何?”
說話間,手在她腰間揉捏。
荒唐。
太荒唐。
不能再這麼荒唐下去了。
沈心忙皺眉躲了躲,“天亮了,不該做點正事了嗎?”
他動作倒是停下,卻有些疑惑的看她,“乖乖有什麼正事要做?”
沈心,“?”
好像也是,滅世陣法已經破解,世界毀滅的危機沒有了,他們現在不需要做什麼了,的確沒有什麼正事可做似的。
想到這裡,她眸光一閃,“人卷呢?”
“沉睡了。”
“?”
沈心不明白,秦唯寂便同她解釋,“它被我壓製,卻又不肯聽命於我,我隻能讓它暫時沉睡,待徹底將它氣息淨化再讓它醒來。”
原來如此。
沈心明白了,可他解釋完,又不老實了。
畢竟的確沒什麼正事可做,他便隻想同她一直荒唐下去。
沈心卻實在受不了了,她輕咬唇,抱著他腰身仰臉看他,盈盈眸光格外委屈,“夫君,難受……”
這番嬌柔姿態,哪裡像是難受,他瞧著她分明還是不夠。
這哪裡是不想要的樣子,分明是還想將他榨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