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紅,神在吻我!什麼,他是魔?!
滴滴滴的機械聲再次響在腦海,沈心還沒睜眼,就已經聽見係統的聲音,宿主任務已經完成,可以回去了。
眉心狠狠蹙了幾下,沈心睜開眼,她果然又回到了那個白色的房間。
“什麼意思,你們不是說,要等新的任務者攻略了秦唯寂之後再讓我回去嗎?”
明明不久前才說好了,沈心甚至想著隻要沒人能攻略秦唯寂,她就能永遠留在他身邊。
為什麼這麼突然?
沈心緊咬了咬唇,“你們現在讓我走,就不怕秦唯寂黑化毀滅世界了?”
兩位任務者,一位已經失敗,另一位放棄了任務,係統經過測算,再投放任務者成功的幾率也不足50。
它的話讓沈心確定了,果然,那個月苓也是任務者,隻是她也的確很聰明,放棄了任務。
係統又道而係統再次測算後,也確定如今攻略對象不會再毀滅世界,所以宿主的任務已經徹底彎唇,不必再留下,可以回到屬於自己的世界去了。
沈心微怔,“你們為什麼這麼確定他不會再毀滅世界了?”
因為如今這個世界是宿主用生命換來的,攻略對象既然愛宿主,自然不會做出讓宿主不開心的事,不是嗎?
“?”
沈心徹底明白過來了。
她現在走了,那就是在拯救世界的過程中,力量消耗過度離開的。
也就是說,她為了那個世界,獻出了自己的生命。
秦唯寂又怎麼可能在這樣的情況下,再毀掉那個世界呢?
他若那樣做,就是讓她白白犧牲。
不得不說,係統這機器腦子轉得很溜。
“你們可真是奸詐!”
沈心恨恨咬牙,“可他如今是魔,魔性真的能憑理智控製嗎,如果他真的失去理智怎麼辦?”
魔性如果能憑理智控製,也不會有最開始連她都殺的秦唯寂了。
“我告訴你我不會回去的,你現在馬上放了我,否則……”
沈心話還沒說完,眼前一黑。
最後那一刻,她聽到係統說宿主的記憶會被清洗,經曆過的一切,就當做一場夢吧。
夢?
不,不是夢。
她不能回去,不能忘記秦唯寂!
秦唯寂……
“秦唯寂!”
沈心忽然睜開眼,眼前是一片昏暗,太陽穴也疼得厲害。
她重新閉上眼,輕輕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大腦空空的,好像有什麼東西被遺忘了,就連心都變得有些空。
她好像做了個很長的夢。
夢裡有一雙暗藍色的眼睛,像是大海一樣,溫柔而包容。
可不管她怎麼想,都想不起來到底夢見了什麼,也想不起來那雙眼睛的主人到底是什麼模樣。
還有她剛才念的名字。
秦唯寂?
是這個名字嗎?
是哪三個字?
沈心揪著眉頭想了半響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她有些煩躁,好一會兒才拿過枕頭旁的手機看了眼,早上六點半。
放下手機,歎了聲轉身重新將自己埋進枕頭裡。
又悶了十來分鐘,終於還是爬了起來。
昨天有些不舒服已經請了一天假,今天必須得去學校了。
洗漱完換好裙子下樓,傭人已經將早飯做好擺在餐桌。
她父皇母後還在國外,她也懶得坐下吃,拿了一塊三明治就讓司機送她去學校。
沈心還有一個月滿十八。
如今就讀的學校是她父皇專門為了她修建的。
她還在她母後肚子裡的時候,她父皇就開始準備。
學校從幼兒部到高中部一應俱全,隻不過幼兒部同其他部分開。
至於大學,按照她父皇的意思就是,全世界的大學隻要她看得上的,隨便挑隨便進。
如果一個也看不上,那就回去繼承家業吧,正好他可以早些退休,和他親親老婆享受無人打擾的二人世界。
沈心很無語,她是什麼人,她可是沈遂之和許知歲的女兒,需要靠關係進大學嗎?
那是不可能的。
她一定是會靠自己,堂堂正正的考進去。
所以呢,沈心同學從小學開始,就一直維持著年級前三,經常第一的優異成績,讓她父皇臉上格外有光。
看,放養的女兒,自學也能成才,自然全靠他那優良的基因啊。
然而不管怎樣,沈心這樣的人生贏家也是所有人羨慕的對象。
沈心以前也從未對自己的人生有不滿。
她有很愛她的父母,生來就是公主,長得又特彆漂亮,智商也碾壓多數,她若是還覺得不滿,那也太凡爾賽了。
她格外知足,知道自己的人生有多完美,煩惱什麼的從來不屬於她。
可今天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從睜開眼那一刻,她心情就很低落,很不開心。
坐在車上看著車窗外,天陰沉沉的,烏雲朝下壓,似乎要下雨。
這樣悶燥的天氣更讓她心煩意亂,讓她莫名生出一種恨不得世界滅亡的厭世感。
沈心皺眉,覺得自己可能瘋了。
也是這時候,手機響了。
看著來電顯示,沈心睫毛輕顫,忙接了起來。
“媽媽……”
一開口,聲音竟有些啞,許是太想媽媽了。
許知歲的聲音則一如既往的溫柔,從聽筒裡傳來,帶著擔憂,“今天好些了嗎,怎麼嗓子這麼啞?”
沈心忙咽了咽口水清清嗓子,“剛起來嘛,是這樣的。”
接著又道“我本來就沒生病,昨天陳叔叔不是已經看過了嗎?就是前天晚上看書看太晚太累了,睡了一整天已經沒事了,我現在已經快到學校了。”
許知歲還是擔心,“怎麼不多休息兩天?”
沈心用手指在車窗上畫圈圈,目光沒什麼焦距的看向車外,“沒什麼事兒,不想在家待著。”
許知歲了解沈心的性子,也不多勸,隻又笑著說“你爸爸這裡的工作就快完成了,周末我們就能回來,心心想要什麼禮物?”
車子正好在校門口停下,沈心正要回答,目光落在了不遠處那道黑色身影上。
少年穿著黑色的衛衣,大大的兜帽幾乎遮住了眉眼,戴著黑色口罩,單肩挎著包從正前方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