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才發現,兩人已經不著寸縷,躺在被窩之中,也隻差最後一步,幾乎就要水到渠成,這聲痛呼自然是趙媛媛發出,秦立猛的坐起。
“趙……趙姐,我們!”
趙媛媛眼神迷亂,似乎有些茫然的看著離開的秦立,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小秦?怎麼了?”
“趙姐,不行,我們這樣不對,你是有家室的人……我……我先走了!”
秦立說完這句話,立刻穿上衣服,旋即跑了出去,隻留下被褥之中的趙媛媛。
趙媛媛也逐漸清醒過來,回想起剛才的那一幕,臉蛋酡紅,有一絲愕然,一絲詫異,更多的是悵然若失感……
……
“局長,局長。”胡主任叩門。
門內傳來一道沉穩的聲音“進來吧!”
老乾部局的主任胡含溪拉開門走了進來,乾部局的局長任愛民此刻正在伏案工作,桌子上堆滿了檔案和資料,手中的鋼筆正在寫寫畫畫,頭都沒有抬。
任愛民任職老乾部局局長將近十年左右,今年已經快五十歲的年紀,任職這個崗位之上之後,就再也沒有變動過,十年沒有變動的崗位,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是基本上職業生涯已經到頭了,熬到自己退休,拿到作為局長的退休福利似乎也不錯,任愛民也早已經基本上認定了現實,也沒想過百尺竿頭,能夠更進一步。
誰知道不久前整個京海發生了這樣大的事情,也知道金平縣一係列的領導職位發生了改變,其實也讓任愛民心裡有了想法,隻是他明白,自己雖然是老乾部局的局長,這十年的工作自己也算是可圈可點,但是能夠作為競爭縣長的人選,大有人在,按照正常情況下,是很難輪到自己的。
不過現在這個變化,倒是讓他看到了一個機會,尤其是今天原本的副縣長李平秋前來老乾部局視察,這就是一個信號。
若非今日點名查看,發現有一個科員不在,他的心情會更好,畢竟原本想在副縣長麵前好好表現一下老乾部局整體的精神麵貌,自己臉色也好看,爭取讓副縣長對於自己的印象再好一些,雖說自己是副縣長這邊的人,可是同樣站隊副縣長的乾部又何止他一個?
局長任愛民沒有抬頭,依舊是在檔案上寫寫畫畫,顯然是正在處理公事。
領導沒有發話,胡含溪也不敢催促,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並且隻有半個屁股坐在上麵,弓著腰,並著腿,雙手按在大腿上,一副小心謹慎,十分恭敬,畏懼領導威嚴的樣子。
片刻後,任愛民這才抬起頭,看到胡含溪的坐姿,頓時臉上浮現出笑容,暗想自己作為領導還是很有威嚴的,這才笑笑“小胡呀,不要每次過來都這麼拘謹,隨意一些,否則還會讓彆人誤會我這個局長過於嚴肅了。”
“怎麼會,局長你對待我們如沐春風,整個部門的人誰不知道。”胡含溪恭維道。
任愛民笑笑“來找我什麼事情?”
“局長,秦立來了。”胡含溪說道。
“唔?他還知道過來,處分已經通知下去了嗎?”任愛民淡淡的點點頭說道。
胡含溪遲疑了一下“局長,有個事情我摸不準,所以特意過來告訴局長您一聲。”
“嗯?什麼事情,你說!”任愛民點頭。
“剛才,我剛宣布了對秦立的通知,但是這個秦立一直在狡辯,說自己昨晚因為救人所以才遲到了!“胡含溪說道。
“哼,這就是理由嗎,他是個小孩子嗎,難道不知道提前報備嗎?”任愛民輕哼一聲,十分不滿。
“是這樣,隨後秦立打了一個電話給他所救之人,電話是我接聽的,接電話的是一個女子,叫陳紫晗,秦立所救的是女孩的父親……說是叫……陳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