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他說得聽著好有道理啊!”
小和尚心中萬馬奔騰,原來和尚還能這麼當?
“不愧是師父,居然就能找到薑瀚文這樣的高人?他是不是自覺罪孽深重,想辦水陸大會超度亡魂,但方丈不許,又年紀老邁,沒辦法教導我出師,才想到找薑瀚文給我指點迷津。”
慧明小和尚心裡飄過方丈和寺監那兩張財迷臉。
心中便對薑瀚文的話信了九分。
又仔細一想,寺裡怎麼可能願意給一個十惡不赦的殺人犯開法會。
隻有自己成了寺院的話事人,才能辦這事兒。
“薑施主?小僧,小僧年紀尚幼,就算想如施主所言,但真能成事嗎?”
慧明小和尚囁嚅道,看起來很不自信。
“屁話!你小子的腦子絕對夠用,薑某人閱人無數,看人不會錯,小和尚你智慧超絕,心思縝密,唯獨缺了點人情練達,隻需要稍加曆練,對付你寺裡那些掉錢眼裡的癡肥禿驢是手到擒來。”
薑瀚文把小和尚從椅子上提溜起來,把他往門外一推,然後掏出一張名片塞進小和尚的布袋子裡。
直接把這娃子“禮送出門”了。
小和尚依然處於懵逼狀態,拿著薑瀚文的名片一步三回頭的出了大門。
“小子!有事搞不定,打我電話!”
小和尚下了樓梯,把名片貼身放好,站在廣場前,回頭衝著門口的薑瀚文打了稽首,然後轉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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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弟,你這,不幫忙就不幫忙,忽悠小孩兒,虧不虧心。”
老朱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站在薑瀚文身後,跟鬼似的。
“領導,你不是去視察了嗎?”
“跑人門口偷聽,真有你的。”
薑瀚文忍不住揶揄。
“視察?那是受罪!導演的牌麵可比我大,說話又好聽,我讓他頂缸了,自己跑了。”
“話說,你真讓那小和尚回寺裡搞錢搶主持的位置?”
老朱皺著眉頭,這話怎麼聽都覺得天方夜譚。
“老朱,我可沒忽悠小和尚,你不覺得他很像六祖慧能嗎?慧明慧明,好名字,智慧明察。”
薑瀚文砸吧著嘴,自言自語。
“有的人生來就是當和尚頭的,這小和尚就是,能打,智慧深沉,有錢有勢有人脈,就缺一點點的野心,你信我,那些愚鈍的禿驢不是他的對手。”
“再說,當主持是個長久的計劃,至少得花個十幾二十年,反正我是想,當和尚就得當最大的,大家都不正經誦經禮佛,把和尚當成一份職業,那這就不是信仰,是職場,既然是職場,為什麼要聽彆人指揮。”
“而且,你覺得讓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背負師父的仇怨,有意思嗎?”
薑瀚文擺擺手,眉毛一橫。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剛剛在局長辦公室說的話勞資一概不認,除非你拿錄音出來,否則我絕不承認我說過。”
“這個案子我曾經想過,是不是可以拿出來拍成電影,但最後想了很久還是放棄了。”
“有些事情是說不得的,就算咱們關係好,我也不能拍電影打部裡的臉,朱主任,您說是吧。”
老朱被薑瀚文噎住了話,也不爭辯了。
“我不知道,也不清楚,當然也不讚成你把這案子拍出來,陳年的糞坑,你越挖那肯定是越臭,最後不但什麼好處撈不到,還惹得一身臭味。”
“人都會犯錯,再正氣的隊伍裡也難免出幾個蠹蟲,這種事情在所難免。”
“所以才需要你這樣的人物,引導風氣,正本清源是不。”
老朱不停的在打官腔,就說明這事兒他實在是不願意聊。
薑瀚文不認為老朱是真的不清楚,他的年紀當年正在當打之年,都是在體係內的,不可能不知情。
不過既然從下麵到部裡都把案子封存了,那就說明真的想把事情揭過去。
薑瀚文也不會梗著脖子做惡人,非得揪著不放。
凶手死了,老死的,壽終正寢。
現在又不興株連,說再多也是無用。
“那個時代過去了,不管是誰作惡比較多,人也都死了。”
老朱苦笑。
“罷了,總不能把死人再刨出來槍斃吧。”
老頭說完便坐在大理石台階上,靠著石柱子,點了根煙開始吞雲吐霧起來。
薑瀚文瞅了一眼台階上的老頭,兩鬢已經全白了。
金絲眼睛也遮不住眼睛周圍深深的褶子。
“來來來,抽我的,來西莞就要抽虎門紅塔,入鄉隨俗知道不。”
薑瀚文從兜裡掏出煙點上一支,塞給老朱。
兩個男人就這麼坐在台階上,看著人來人往,煙霧繚繞。
“下麵什麼打算?”
“打算?我是演員,當然是要拍電影了。”
“去哪?”
“東南西北,我想去西北逛一圈,總是惡性案件,殺的有點倦怠了~~”
“也好,反正現在以你的身份,這大江南北還不是橫著走。”
“老朱你這嘴巴毒著呢,我謙謙君子,又不是螃蟹。”
“導演那事兒?”
“以德報怨,何以報直?”
薑瀚文突然眯著眼笑了起來。
“不過嘛,馮導的鏡頭感是極好的,畢竟是攝影出身,他要是願意來我組裡當副導演,將功折罪,興許我能放他一馬~~”
案件違規,已刪除修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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