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罐子。
總共隻有三對完整的女性sz器,那就說明最後一個失蹤的女學生,仍然有生還的可能。
不過薑瀚文對於這種可能不抱希望,指望一個變態良心發現,難度太大。
現在的最大的可能就是那個女學生的屍體還完好,陳某出於某種目的沒有將其肢解。
至於原因,薑瀚文不願多想。
兩間審訊室,薑瀚文主審陳某,鄺智力陪審。
老莊那邊審問陳某的弟弟。
警務處總局的審訊室很寬敞,燈火通明。
陳某端坐在審訊椅上,臉色已經平靜了很多,鄺智力問了幾個問題,陳某一言不發,眼睛不停的在麵前的警官身上打量,不時還露出一絲微笑。
鄺智力有時候很希望回到七八十年代,那時候對付這種罪大惡極的凶犯,隻要不把人打死,上手段是可以的。
現在,到處都是攝像頭,還得好吃好喝的伺候著,確實窩火。
薑瀚文這邊並沒有著急開始,他在等鑒識科把剩餘的膠卷洗出來,一來是判斷最後一名失蹤女孩有沒有受害,二來一堆分屍的照片擺在陳某麵前,由不得他不招。
老莊那邊倒是先開審了。
那個瘦得跟麻杆的男生坐在椅子上,臉色陰晴不定,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小子,彆擔心,你那畜生哥哥,這輩子也出不了監獄了,放心說,叔叔給你撐腰。”
老莊笑嗬嗬的走到男生麵前,手裡端著一碗熱騰騰的叉燒飯。
這小子從進門,肚子就一直在叫,一看就是餓得不輕。
男孩也不客氣,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老莊手裡的叉燒,一把奪了過去。
開始狼吞虎咽起來。
“慢點兒吃,叔叔問你,伱哥在屋裡殺人,你知道嗎?”
男孩扒飯的手頓了一下。
“叔叔說了!他出不來,你就照實說。”老莊臉色不快,這孩子到底經曆了什麼,能怕成這樣?
“我,我,不知道。”
男孩一邊扒飯,一邊嗚嗚的回答。
“真不知道?”
“我說的是真的,叔叔,陳x雲不讓我碰他的東西,而且他不是我哥,我們是同父異母,他從我小的時候就一直打我,後來妹妹出生,他還一直打妹妹,再後來,妹妹上了小學,他還”
男孩邊吃,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叔叔,我平時就睡在客廳,陳x雲的房間我進不去,有一次我好奇,拿了他放在桌上的照相機,他把我狠狠的打了一頓,手都打骨折了。”
“而且他開出租車,還是夜班,白天就在屋裡睡覺,我白天上學,晚上睡覺,周末就出去,不在家待著,反正在家他也不讓我進房間,就讓我在客廳坐著,我真不知道他在乾什麼。”
老莊歎了口氣,這孩子說的不是假話。
至於陳某那個酒鬼父親,到現在也是一問三不知。
想從這裡找證據,看來是不可能了。
很難想象,僅僅是一牆之隔,這一家幾個人居然可以涇渭分明的各自生活,完全不搭界,實在是太過魔幻了。
怎麼可以涼薄成這樣?
老莊正在發愁,就聽到隔壁的審訊室傳來一聲刺耳的尖叫:“警察打人啦!”
透過監控,能看到審訊室裡一片狼藉,到處是灑落的麵條,陳某的臉被燙的通紅。
“再給這位陳大攝影師泡一碗麵,要開水,反正他是不怕燙。”
兩名警員手裡拿著一疊洗好的照片,推門進來交到薑瀚文手中。
又端來一碗剛泡好的麵放在陳某麵前。
他剛才把臉卡在麵前裡,著實是嚇了眾人一跳。
“看看吧。”
薑瀚文把手裡的照片放在椅子上鋪開。
照片上麵是一具具破損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