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老丁一把把空酒瓶拍在桌子上,整個人就開始冒酒泡了,臉上是豬肝色,顯然是醉的不輕。
一旁的朱治鬆本來想出言阻止的,不過手伸到一半又縮了回去。
這個師傅他太了解了,不喝醉了,他是絕對說不出求人的話來的。
他自己就是執法者,如何不知道這法規法條是容不得半點褻瀆,更不可能徇私舞弊。
“這事情我本來不想管的,講真心話,這老小子是我表弟,但也是多少年沒什麼來往的,我沒必要管他的事情。”
老丁縱然是酒蒙子上身,也頂不住一整瓶白酒一口悶。
剛說兩句就歪在椅子上了。
“嗝,丁建民!你知不知道你兒子犯的是大罪,走私槍支!還是二十多把!這麼大的罪誰能幫得了你!”
老丁酒上頭了,指著跪在地上的男人破口大罵。
男人哪敢說話,一直低著頭,屁都不敢放一個,就任著老丁指著他頭罵。
“自己兒子不好好管,惹出這麼大禍事,還有臉跑來求這個求那個,你個老癟三不就是當過幾年兵,拿過一個什麼狗屁二等功,真以為能把自己兒子培養成特種兵,我特麼告訴你,就你兒子丁小偉的狗屎成績,他就算不被抓進去,這輩子也是個盲流!”
“啪!”
老丁罵得興起,突然把剛才喝完的白酒瓶子抄起來朝著男人的腦袋上猛的砸下去。
“師傅!”
“丁局!”
“老丁!!!”
桌子上一圈人壓根沒人反應過來,紛紛叫出聲來,
但還是遲了。
“哢嚓”
一聲玻璃碎裂的脆響,男人的腦門上登時鮮血直流,一道道殷紅的血線筆直的順著臉頰流下。
這是白酒瓶,最厚的地方得有小拇指厚,可不是那種薄薄的啤酒瓶。
就這一下子下去,普通人不死也差不多了。
但就是這一下猛擊,男人卻連吭聲都沒吭,還是那麼直挺挺的跪著。
直到血從頭發裡滲出,一直流到脖子上,沾濕了胸前的白襯衫。
男人才在身旁女人的驚呼下,軟綿綿的躺倒在地。
“老丁!你特麼瘋了!”
薑瀚文氣的眼睛都紅了。
這對夫婦已經走投無路了,自己唯一兒子要在牢裡吃一輩子牢飯。
你老丁好歹是人家表哥,不幫忙就算了,還下這麼重的手?
“朱治鬆!愣著乾嗎,叫救護車!”
薑瀚文咆哮著把人扶起來,衝著旁邊的朱治鬆吼道。
“彆跪著了,給我起來!不許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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