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美味的魚叫河豚,當它受到危險,會將水或空氣壓入體內的袋子中,身體膨脹數倍,以此來恐嚇敵人,阻止捕食者的攻擊。
薑瀚文很熟悉這種操作。
他多年浸淫表演凝聚出的殺氣本身就是他的自我保護。
而且這玩意用來恐嚇、下逐客令都有妙用。
讓自己變得危險,這對一個經常和犯罪接觸的人來說很重要。
但薑瀚文從不擔心那些窮凶極惡的罪犯,即便他們再瘋狂、殘忍,薑瀚文都有把握穩穩的壓製他們。
真正讓薑瀚文警惕的,其實是老朱、鄺智力、老河這類人。
他們往往溫文爾雅,做人做事笑臉相迎,但真正發動起來就絕不會給對手留絲毫喘息機會。
而且身在官chang,如履薄冰,如果沒有必要,薑瀚文真的不想跟他們打交道。
薑瀚文有很清晰的自我認知,他隻是一個憑演技吃飯的演員,一個拍電影的導演,僅此而已。
“老朱,我已經答應小劉了,這件案子我管,絕對不推辭,你不用擔心。”
薑瀚文聽了老朱的最新消息,心裡也很著急。
凶手再次犯案,間隔時間不過三天,新年期間,鄉村返鄉人員眾多,保不齊會再出慘案。
“瀚文啊,這不是你的性格啊,這次幫忙怎麼答應的這麼爽快。”
電話那頭老朱都很詫異。
他原本攢了一肚子迷魂湯打算給薑瀚文灌。
現在倒好,一拳打在棉花上,無處著力,還有點不適應。
老朱雖然麵上雷厲風行,性情剛烈,但在這個圈子裡摸爬滾打幾十年,手段心性眼光早就是宗師級彆了。
他自然是知道薑瀚文擔心什麼,自己是搭了師傅的線才破格提拔的。
而師傅早就退居二線,表麵上也沒什麼影響力,對於這種隱退的大佬。
躲遠點是人之常情,畢竟真的辦錯事,得罪了人,不但沒人幫著兜底,還極容易被拉出來頂包。
曆史上辦案不力吃牢飯的可不在少數。
哼,這小滑頭,年紀輕輕的,彆的不學,學人家明哲保身倒是學的不錯。
“領導,你看伱這話說的,我薑瀚文身為全國掛特聘顧問最多的天之驕子,新時代好青年,為民除害,懲奸除惡是我的本分,再說了金陵是我第二故鄉,現在居然有連環殺手在金陵附近犯案,我這半個金陵人,不答應!”
薑瀚文拍著胸脯,說的是正義凜然,唬得老朱一愣一愣的。
這可是咱的真心話。
薑瀚文臉不紅心不跳。
此案又不是哈城案那種牽扯眾多,水深不見底的案子。
哈城案與其說是查凶手,還不如說是xxx,拚的不隻是腦子,更多的是硬實力。
要不是最後懸辦請動了尚方寶劍。
就憑凶手背後的財力勢力,破案還真是難如登天。
而這次凶殺案,雖然性質惡劣,受害人眾多,但背後卻並不牽扯那些蠅營狗苟的交易,單純的查案緝凶,薑瀚文沒什麼心理負擔。
“瀚文呐,我打這電話不是催你,小劉給你打電話沒經過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