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多年浸淫演技之後,能練成一種隨時切換氣質,完全變成所演角色的模樣。
薑瀚文跟一些國寶級老戲骨交流過,他們很多人在日常生活裡很是低調,話也不多,但就是會有類似薑瀚文現在這樣的超強文字具象化能力。
拿到劇本之後,立馬能在腦中以畫麵的形式呈現出來,頗為神奇。
這次等抓到了那幾個小畜生,還得試試催眠術是不是真的。
“薑顧問,你說抓人.”
劉局沒想到薑瀚文會突然說要抓人。
前麵一點預兆都沒有。
四個本地人,很年輕,黑網吧,這雖然是很重要的提示。
但確實又有點無從下手。
整個琅琊幾百萬人口,幾十個鄉鎮,鄉鎮黑網吧可不少,基本上都是本地的混混二流子在裡麵上網。
照這個線索抓人,範圍太廣,很容易打草驚蛇。
而且不是劉局不相信薑瀚文的判斷,問題是他是怎麼知道凶手的年齡的,監控沒拍到這幾個人的長相,dna庫裡也沒有凶手的信息,這是怎麼判斷出來的。
“薑顧問,你說凶手是四個人,這個我能理解,但為什麼又說他們很年輕?”
凶手人數已經通過對底下帶血床單的分析已經可以得出一個大概的數目,所以對這一點,劉局長並不覺得奇怪,但薑瀚文又說凶手很年輕,甚至裡麵可能有c年人,這就讓他有些無法領悟了。
薑瀚文看了一眼旁邊劉局,又望向會議室同樣一臉懵逼的眾警員
“第一,被害人家的院子裡是有一個監控的,凶手先切斷了監控線路然後又拿走了電腦主機,很顯然,是因為凶手切斷線路時的畫麵被拍攝到了,這意味著凶手對入室搶劫的手法還處於一種很粗糙的階段,可能以前小偷小摸過,沒有太多的經驗積累,完全是個新手也說不定。
“第二點,幾名凶手在死者家裡逗留了很久,我沒記錯的話,警方去死者家裡檢查時發現了洗碗池裡還有豬頭肉的can留。凶手還在死者家裡吃過飯。”
“甚至,凶手很可能在一邊ing辱女死者的同時,讓男死者幫他們做飯,畢竟,男死者是一名廚子。”
“這…………”劉局長很想來一句“我cao”,這都能推斷出來?心理測寫?有這麼牛逼?
法醫在聽到薑瀚文的這句推測時也愣了一下,
其他人也是一樣,麵麵相覷,
他們並不是驚訝於薑瀚文是靠什麼因素推斷出這個結論的,畢竟預言家的名聲不是chui出來的,
他們是震驚於如果凶手們真的是一邊在臥室侮辱妻子一邊讓丈夫幫他們做飯的話,這到底是怎樣的一種畫麵?
對於死者來說,又是何等的屈辱?
“綜上所述,手法生疏,打掃現場毛糙,長時間逗留,加上無節製的淩辱,這充分說明,凶手的平均年齡,並不大。”
“”除非是附近某個監獄有一群死刑犯逃跑出來想要在被抓走之前縱情享樂一番,但這個可能性,很低很低,琅琊附近的監獄最近應該沒發生這種事情吧?”
“據我所知,沒有。”劉局長回答道。
“嗯,如果是外地的死囚犯越獄,好不容易隱藏到了琅琊這裡來,也不會以這種方式去作案報複社會,囚犯越獄之後的12個小時時間是處於多自由一秒都是賺的心態,在這段時間裡他們做出任何喪儘天良的事情都有可能,但超過12個小時,他們的心態會發生變化,會更加珍惜這種自由,去隱藏自己以獲得自由的延長。
也因此,排除這個可能之後,
我的結論是,
“凶手很可能是一群平均年齡很低的年輕人,不排除其中有未成年。”
“按薑顧問所說,確實很有這個可能,一般入室搶劫的老手不會乾得這麼糙,而純殺人為樂的變態又不會在死者家裡停留這麼久,還吃吃喝喝毫無警惕。”劉局長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他們這半個月的偵查方向出了大問題,簡直是南轅北轍。
由於死者的社會關係極為簡單,所以案件調查在剛開始就排除了熟人作案的可能,
琅琊警方大量的警力撒出去,各個社區,村鎮的工作人員都結隊出動,拉網式排查走訪,調查的全都是外來人員。
本地人直接忽略掉了,無怪乎抓不到凶手。
“年紀大的,有點見識的,他們懂得什麼叫畏懼,懂得什麼叫懲罰,反而是年紀小一點的,又自以為自己已經成年的那些年輕人,他們作惡時,他們腦子裡根本就沒有去想以後的懲罰這類的事情,他們隻會單純地享受此時作惡時給自己帶來的快樂。
“他們不會跑遠,一群隻知道吃喝玩樂的逼崽子,連外出打工都不想去,你指望他們能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外地?”
薑瀚文頓了頓,
“我要是凶手,就待在家門口,先玩兒個十天半個月再說,這叫燈下黑。”
劉局:“.”
這話從薑瀚文嘴裡說出來,雖然聽著荒謬。
但仔細一想,卻的確是那麼個道理,並且極有可能是事實。
早聽聞預言家深諳罪犯心理,每每都能站在罪犯的角度思考問題,總是能一擊必中,現在親眼所見果然名不虛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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