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四張臉,薑瀚文喘了口氣,嘴裡發出低低的獰笑。
“終於想起來了,你們四個小孽畜,跑不掉了!”
這時,耳邊突然傳來熟悉的手機鈴聲。
等薑瀚文醒來的時候,早已經是天光大亮了。
腹中的饑餓感像是被火燒了一樣。
口乾舌燥。
看了一眼手機,全是未接電話。
薑瀚文按了按太陽穴,腦袋還是在嗡嗡的叫。
記不清有多久沒做過這麼長的夢了,亂七八糟,還累的要死。
最近的狀態到底怎麼了?薑瀚文有些疑惑,以前對於案件的細節,他無非是回憶起原始卷宗的文字。
但自從哈城案,審訊室收拾了趙有德之後,
薑瀚文明顯感覺到自己對於文字的具象化能力和想象力大幅提高了。
腦子裡麵的文字描述,隻要稍不留神就會代入進去,變成直觀感受的畫麵。
這是想象力和共情能力的融合產物,類似於福爾摩斯的那種腦中場景還原。
總以為這玩意是藝術家的誇張,沒想到居然會在自己身上表現出來。
薑瀚文洗了把冷水臉。
過了半晌,腦子漸漸清明,臉上露出笑意。
夢裡這通折騰總算是沒白費。
他已經想起來了四名凶手的樣貌了,老實說,在浩如煙海的記憶裡想四個人的樣貌,如同大海撈針。
因為有無數的卷宗,在卷宗的某一頁的角落裡,有幾張不太清晰的凶手照片,通常來說,遺忘是常態。
能記起來那才是怪事。
但就是這一場光怪陸離的夢境,讓薑瀚文從記憶的縫隙裡找到了那些記憶碎片,最終拚湊成一張張麵容清晰的臉。
帶頭的那個小眼睛胖子就是付某,小瘦子張某,胡子王某,長毛趙某,就是琅琊本地人,犯案之後也根本沒有逃走。
這就意味著。
琅琊警方先前判斷凶手為外地流竄作案,這個方向出了問題。
所以才緣木求魚,半個多月沒有實質性進展。
要說這幾個畜生倒也膽大,明知道警方一輪接一輪的地毯式排查,居然敢繼續待在本地,不逃走。
其實也正是因為這幾個畜生的行為沒有異常,才沒有讓警方調查。
如果他們犯案之後立馬遠遁,反而會引起周圍人和警方的注意。
這時,
薑瀚文衣兜裡的手機響了,
拿起手機,接了電話:
“喂,劉局長,案件有什麼新進展?”
“薑顧問,進展沒有,目前唯一的好消息是法醫那邊的全部鑒定報告都做完了,凶手的行凶細節已經明了,待會給你彙報一下。”
“好的,外來人員都排查過了?”
薑瀚文隨口問了一句,他倒是並不希望警方立馬停止排查外來人口。
如果警方突然一反常態,改變排查方向,反而會打草驚蛇,讓凶手警惕逃走,增加追捕難度。
“對,又摸了一遍,監控還在看,特媽的,那幫狗日的畜生!”劉偉明罵了一句,顯然,這麼長時間的鏖戰,這個老油條也到了崩潰的邊緣。
“劉局長,我這邊已經有頭緒了,請伱把警局現在能用的人手全召集到會議室開會。”
掛了電話,薑瀚文下樓到酒店餐廳吃了早飯,煎餅卷大蔥加一碗辣湯,暴風吸入,吃得速度很快。
“薑顧問,薑顧問。”
是刑警隊李隊的聲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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