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對良配,這麼年輕,還能吃苦,夫妻兩個在夜市擺攤炒菜,做的紅燒肉在當地都是一絕。”劉偉明搖搖頭。
兩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跟他孩子的年紀相仿,如果易地而處,自己恐怕會瘋掉。
“薑顧問,現在確定的是入室搶劫案,而且是團夥作案。”
“凶手在廚房做了豬頭肉,在客廳吃飯喝酒,同時輪流奸u了女性受害者。”
&n機那裡取走了兩萬塊錢,但銀行的監控拍到的人裹得很嚴實,沒有拍到凶手的長相。”
薑瀚文深吸了一口氣。
仔細的回憶起案件細節。
這個案子給他的印象太深刻了。
事實上無論是金陵碎屍案,還是香江的藏屍案,或是哈城的雪人案。
一個比一個血腥。
但薑瀚文卻沒有那種特彆的難以克製的憤怒。
那幾個凶手不是反社會人格,就是心理扭曲的變態。
這些家夥作惡確實該死,但卻不是讓人無法解釋。
而本案幾個凶手一個比一個年輕。
並且沒有案底,為什麼能做出如此令人發指的暴行?
距離案發已經快一個月了,房間裡沒有人氣,顯得很是清冷。
但薑瀚文似乎還能聞到那種血液混合著jingye的怪味。
其實,如果是屍體或者其他血肉模糊的環境他倒不覺得有什麼特彆,但一en到那種味道,他就能想到受害者在這間臥室到底曾遭受過怎樣的折磨和淩辱。
長達8個小時的輪jian,竟然還把死者的丈夫綁在旁邊看著。
針紮乳tou,鋼筋cha入下體,割掉重要器官,你沒法解釋這麼年輕人是從哪學到的這麼慘絕人寰的手段
人之初,性本shan
薑瀚文從不信這句話,
有時候,你會很奇怪,人性為什麼能夠醜陋到那種地步,就比如抗戰片裡經常出現鬼子如何如何殘酷喪儘天良的畫麵,但事實上,林子大了,真的是什麼鳥都有,人性的肮臟和醜陋,不分民族和年齡。
回程路上,薑瀚文一路無話。
既然案件的細節都能對得上。
那他現在需要想清楚凶手的準確去向。
在沒有確切把握的情況下,他不想打草驚蛇。
回到劉偉明安排的住處。
薑瀚文覺得有些疲勞,一路舟車勞頓確實太趕了,神經一直處於緊繃狀態。
很需要放鬆一下。
他這人以前就有老毛病,每次疲勞過度,就容易鬼壓床。
因為這個,薑瀚文特彆注意勞逸結合。
“咕嚕~”肚子響了。
自己似乎又忘記吃晚飯了。
不吃不行,否則明天醒來自己的精神將會很萎靡。
洗好澡,薑瀚文擦著身子穿衣服,
躺在床上,整個人感覺軟軟的沒力氣,便想眯一會再起來下樓吃飯。
不過他剛一躺下,秒睡的被動屬性立馬發動了。
“呼呼呼~~~”
不過兩秒鐘。
呼嚕聲已經響起。
不知過了多久
薑瀚文在迷糊中走在一條小吃街上。
人聲鼎沸,街道兩邊花花綠綠的,都是各種小吃攤。
薑瀚文就這麼順著人流走著。
街上的每個人都穿著黑色的衣服。
臉上都白乎乎一片,看不清麵容。
忽然
一股肉香傳來,街道的儘頭傳來叮叮當當的炒菜聲。
薑瀚文順著聲響,自顧自的朝前走。
一路上影影綽綽的人從他身邊走過。
有幾個試圖伸手抓他。
卻被他躲了過去。
越往前走,光線越暗,攤位也漸漸稀少,霧氣卻濃鬱起來,
一陣透骨的陰風從背後吹來。
薑瀚文打了個哆嗦。
但他沒有回頭,鼻子裡的肉香味越來越濃。
肚子裡翻江倒海,實在是忍不住這樣的香味誘惑。
“喵。”
一隻黑貓從道旁的雨棚上跳下來。
落在薑瀚文的肩頭。
似乎想跟在薑瀚文後麵分點吃的。
又走了一會兒,
街上的燈紅酒綠徹底消失了。
那些影影綽綽的行人也消失了。
隻孤零零的剩下一個炒菜的攤位。
一輛掛著煤氣灶,擺著炒鍋的三輪車,上麵掛了個牌子:夫妻小炒。
後麵是幾張紅色塑料桌子,塑料凳子。
四個黑乎乎的人影坐在其中一張桌旁。
低著頭不知在咀嚼著什麼。
薑瀚文停下腳步。
這裡,肉香濃鬱,香味撲鼻,
一個高個子男人正拿著鍋和鏟子炒著菜,
旁邊的女人在配菜。
女人很漂亮,皮膚很白,有點嬰兒肥,淺淺的酒窩很可愛。
這男人看著也眼熟,短發寸頭,很是精神。
隻不過脖子上似乎綁著什麼東西。
他動作熟練,看著像是專業廚師,至少也是炒了多年的菜的老手。
顛勺,
翻炒,
熄火,
盛盤,
澆汁兒,
一氣嗬成,
“來碗紅燒肉!”
薑瀚文還沒點菜,男人卻已經吆喝起來。
然後轉過身,遞給女人一碗菜。
女人笑吟吟的端著菜向薑瀚文走來。
不是紅燒肉,而是一碗豬頭肉,加了一些配菜青蒜爆炒過,所以肉香撲鼻,很是誘人。
哪怕是對豬頭肉沒什麼興趣的薑瀚文,看到這碗肉都是食欲大開。
他看了一眼端菜的女人。
確實很漂亮,短發嬰兒肥,說不出的可愛。
“吃……吃菜……炒好了…………吃…………吃菜…………炒好了………”
女人嘴裡不住地重複著這幾個字,
似乎帶著些許的哭腔和不忍,
薑瀚文終於發現了什麼不對。
女人雙眼位置空蕩蕩的,看不見眼眸的光彩,仿佛沒有眼睛,
但兩行血淚卻一直從那裡流出來,
正好滴落在了她雙手捧著的盛著豬頭肉的海碗裡。
“滴答……滴答……滴答…………”
鮮紅的液體,
將這一碗豬頭肉浸染蓋沒,
像是一碗腥紅的肉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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