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瀚文並不是嘲諷。
站在一個警察的角度上,劉名揚的分析直擊要害,很到位。
隻不過這個滿腦子裡隻有證據的警察。
認為隻要把掌握足夠的證據就能將凶手繩之以法。
薑瀚文很清楚,
這個案子在前世也是懸案,
跟這個世界唯一不同的是,原本世界案件不能偵破的原因雖然也很隱秘,
但知道的人還是不少的,隱秘卻稱不上秘密。
而現在,凶手背後的人沒有露出一絲消息,以至於懸辦的卷宗裡都沒有哪怕提及一點。
這對於劉名揚是不公平的。
“薑瀚文,有話你就直說,我的分析有什麼問題?彆藏著掖著,令人不齒!”
劉名揚也是急眼了。
被一個外行暗戳戳的諷刺,豈有此理。
“劉警官,首先做為大學案件,圈子極小,就是可以拿到毒藥又有條件可以投du的身邊人。為什麼警方在幾十年來就是查不出呢?”
薑瀚文喝了一口熱茶,笑著看向年輕警官。
年輕人飛揚跋扈,仗著自己有才乾恃才傲物,這是好事。
能把心思全部撲在辦案上的警察,薑瀚文都很尊重。
否則不會跟他說這麼多。
那話怎麼說來著,我跟你半毛錢關係沒有,沒義務教你聰明。
“這?”
劉名揚臉色一沉。
這一點他不是沒想到,但下意識總是覺得是以前警方能力有限,並沒有想太多。
“二十多年,京城各局,部裡各處,驚才豔豔之人如同過江之鯽,這個案子又是轟動天下的大案。”
“劉警官剛才也說了,這個案子不難。”
“那為什麼,沒有人能把案子給破了呢?”
薑瀚文語速很慢,
一字一頓。
但劉名揚卻一個字也答不上來。
他之前從如山如海的卷宗裡找到這個驚世懸案。
本以為是自己揚名立萬的機會,是上天給自己的眷顧。
但是,
為什麼?
那麼多的前輩,難道沒人注意到這個案子嗎?
有這個可能嗎?
劉名揚頓時心亂如麻。
“劉警官,破案的關鍵不在案件本身,而在案件之外。”
薑瀚文收qi笑意。
“嫌疑人不多,其中最有嫌疑的那個,在案發後幾年時間,隻是被警方傳喚過來訊問了8個小時就匆忙放人了。”
“其他幾個嫌疑人呢,ao審,上手段,他們在局子裡待了多久?劉警官大概是沒注意吧。”
“而那個被輕輕放過的學生,姓什麼,zhu在哪?”
&nao廬的小警員,身後的那點關係,能不能給你保駕護航?”
“是揚名立萬,還是粉身碎骨?劉警官shen言!”
薑瀚文拱拱手。
沒有理會麵色鐵青的劉名揚。
話已經講透了,再說下去就是深淵。
“我的話說完了,你們懸辦內部案情分析會,我一個外人就不參加了,告辭。”
“等等!”
劉名揚從座位上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薑瀚文的衣袖。
額頭上冷汗直冒。
雖然是短短的幾句話,但他如何聽不出弦外之音。
住在那的人,是他一個小警察能辦的嗎?
就算是自己背後的叔叔,京城警官學院的係主任。
也不過是隻可以隨意捏死的螞蟻
可這個案子,就這麼算了嗎?
“薑顧問,請問,我.該怎麼做?”
劉名揚死死的盯著薑瀚文,語氣卻是很微弱。
身上的傲氣似乎一瞬間被抽乾了。
“燕雀烏鵲,巢堂壇兮。”
“薑瀚文!你閉嘴!”
老朱一聲斷喝。
“哈哈,嘴歪了嘴歪了。”
薑瀚文衝老朱打了個哈哈。
轉過頭。
握住劉名揚的手。
語氣格外鄭重。
“從這個雪人案開始,多破大案,懸案,把名頭打響,攢夠功勞。”
“然後呢?”
“爬,用儘一切力量往上爬,爬到足夠高的位置,自然就能破案了.”
薑瀚文拍拍劉名揚的肩膀。
“嘿嘿,劉警官,你這形象啊,以後還是得當發言人,那是個好位置。”
拚音字違規,發不出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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