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兩人往那棟建築走去。
這時候的那名司機卻少有的開口道:“這陸軍長似乎有些不快。”
“嗯。”
董建昌點了點頭。
對方似有不解道:“當前我國府在華北幾乎沒有任何力量,這時候讓虎賁軍撤離晉省難道錯了嗎?”
“若是尋常人固然沒錯!”
董建昌輕輕地歎了口氣,道:“可他乃是陸誌賢!在這兩年內創造了無數神話般戰績的虎賁軍軍長!若當前敵我雙方力量完全無法對比,那命其撤離華北自然沒有問題,可若是如此理由豈能讓他服氣?”
“那您還與他——”
“這人雖然外表看似謙遜溫和,但實則內心卻極又極為自傲。如今國府就算不明說,他回過神來又豈能不清楚?與其讓他生出芥蒂,還不如明說的好。”
“話說回來。”
這名心腹很快就喃喃道:“先前八路軍的實力能夠有很大增長,這也跟虎賁軍頂住了鬼子的極大壓力有關。若虎賁軍在此情形下撤離華北,那鬼子再無法獲利的情況下,必然會那前者出氣,到時候八路軍也必然會迎來前所未有的打擊!”
“無論何時有些人總想著自己的那點利益。”
“將軍。”
那司機看了眼董建昌,道:“看來您似乎對國府的安排也有些不敢苟同。”
董建昌悠悠地說道:“如今國難當頭,就算隻是普通的華國百姓,也該明白同心殺敵的重要性。”
“那您覺得陸誌賢會如此怎麼選?”
“不好說。”
董建昌望著那道年輕卻又英挺的背影,緩緩地說道:“此人的能力和戰功在當前整個國府都無人能及,他所決定的很多事情恐怕也不是隨意所能扭轉,即或下令的對象乃是上峰!我現在隻希望此次調令並不至於讓國府失去此人的心。”
“應該不至於吧。”
這名心腹對此卻並不讚同這種說法。
董建昌歎了口氣道:“他是陸誌賢。”
……
大雨磅礴。
眼前這棟建築外到處都是荷槍實彈的警衛。
伴隨著陸誌賢近眾人的神情顯得很是激動和忐忑,試問在當今華國又有誰見到此人而能夠安然處之呢?
當然前者看起來臉色似乎也頗為凝重的模樣,隻是隨著楚材的引領走向屋內並且直通二樓。
大門緊閉。
即或是身為國府秘書的楚材也隻能守在門外。
樓下的董建昌就這樣默默坐在車內,他時不時地眺望二樓的隔間,眼神裡偶爾會閃過一陣憂慮。
然而擔心的事情似乎終究到來。
不知何時。
那房間內的聲音忽然變得響亮了起來,緊接著又傳出陣陣的怒喊聲。
這聲音聽來顯得很是熟悉。
“董委員!”
那心腹眼神微挑。
董建昌並沒有言語,隻是皺著眉聽著時不時傳來的隻言片語,隨後又輕輕地歎了口氣。
足足近半個小時。
這相互爭吵的聲音這才徹底停止。
不多時。
隻見那棟建築的底層大門口走出年輕的身影。
這正是陸誌賢。
然而這時候的他神情卻又顯得很是冰冷,整個人竟有種前所未有的怒意。
“軍長!”
魏大勇迅速上前為其撐傘。
陸誌賢冷冷地說道:“我們走!”
“是,軍長!”
魏大勇立刻領命。
這時候的楚材很快就跟了過來,忙不迭地說道:“陸軍長,我這就安排您先回軍部彆院!”
“不用了!”
陸誌賢斷然擺手。
很快他便再次走向不遠處董建昌的專車。
“楚秘書!”
站在其旁邊的某位軍官皺著眉道:“此人——”
“你要講什麼話,就講吧。”
楚材顯然也被先前的吵鬨給驚嚇到了。
那軍官肅然道:“據卑職看來,這陸誌賢雖然為我華國建立了諸多戰功,但其畢竟乃是國府將領,如今得到上峰的親自接見又豈能如此以下犯上?”
“何衛國上校!”
楚材神色瞬間變冷!
那軍官忙不迭地做出敬禮的姿態。
楚材沉聲道:“你怎麼能這樣隨便談論一位戰功顯赫的陸軍上將?”
“陸軍上將?”
何衛國渾身猛地顫抖了下。
在周邊的幾位警衛也都是滿臉愕然。
陸軍上將?
眼前這位虎賁軍的軍長不是陸軍中將嗎?
難道說——
在場的眾人全都不可思議地掃向那輛遠去的車輛,個個眼神裡都充滿著前所未有的驚訝。
自從國府搬到此地以來。
有誰敢跟上峰當麵爭吵卻又能晉升上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