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又有些嗤之以鼻,是她對不起自己,自己為何要害怕
為了掩飾掉心裡的不安,丁鵬上前一步,緊緊地抓住她的手臂,控製她看向自己,質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小青梅一點兒都不把丁鵬的瘋癲看在眼裡,勾了勾唇角,慢悠悠地說道“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說完她便將當初的事情講了一遍。
講完之後,小青梅輕柔的撫摸著肚子,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你知道嗎這裡曾經有一個孩子,是你期待的兒子,可他沒了,你這個當父親的沒有救下他。”
聽到這話,丁鵬像是遭受到什麼打擊一樣,滿臉的不可置信,直視對方的眼睛,沒有看出一點兒漏洞之後,他不得不承認這事是真的。
想明白的那一刻,他無力地垂下手,身體仿佛被抽乾了所有的力氣一樣,再沒有一絲鬥誌。
許久之後,他默默地說了一句“我以為伱會體諒的,再說我們現在的生活不好嗎”
聽到這話,小青梅猛的扭頭看向他“不好,你讓我看著就惡心。”
小青梅說著,一把撈過丁鵬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諷刺的說道“你能感受到嗎那個孩子當初都會動了”
丁鵬被刺激的滿目腥紅,摸著小青梅肚子的手在不停的打哆嗦。
那裡曾經有有一個他的血脈存在。
那是他的孩子。卻沒有見過天日,就這麼因為他這個父親的忽視,夭折了。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丁鵬突然不敢再去看小青梅的那張臉。
許久之後,丁鵬艱難地開了口“我會找人把這個房子過戶給你,還有,我會讓人把存折給你送過來,裡麵有5萬塊錢。”
說完之後,丁鵬就轉身離開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小青梅突然癱倒在地上,然後瘋狂大笑。
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丁鵬的腳步頓了頓,隨後堅定不移的繼續往外走。
他不能在這兒留了,在留他擔心控製不住自己的殺意,真的殺了對方。
他放小青梅一馬,也放過了自己,結束了這一段糾纏多年的感情。
而在他走後不久,小青梅也離開了。
她離開的時候沒有帶裡麵的任何一件東西。
她這一離開,便是多年沒有消息。
直至多年以後,張宇的某個研究陷入停滯,為了找尋靈感,他在一眾安保的陪同下開始遊曆散心,在某一個偏遠小鎮,看到了一位正在澆花的老太太。
那老太太滿頭銀發,笑容和藹,身邊還圍繞著一群嘰嘰喳喳的孩子。
孩子們你一言我一語,說個不停,老太太卻一點兒也不厭煩,隻是微笑地聽著孩子們的童言童語,在孩子們鬨矛盾的時候,溫柔勸導兩句。
老太太澆完花便坐在板凳上,給一個又一個小姑娘紮辮子。
這幅美好的場景讓張宇一時都看呆了。
老太太好像察覺張宇在看她一樣,扭頭衝張宇笑笑,隨後又將注意力放在了孩子們身上。
因為那個小鎮環境好,張宇在那裡一連待了半個月。
期間也不免聽到了一些老太太的事情。
那位老太太的來曆已經不可考了,鎮上的人也說不清楚她具體是什麼時候來到小鎮的,大家隻記得她很有本事,有一手接生的好本事。
凡是經她手的孕婦,從來沒有出現過喪命的。
就算是已經難產的孕婦,送到她手上,也有能有八九成幾率活下來。
在這個女人生育如同闖鬼門關的時代,她用她那手精湛的接生術救活了一個又一個產婦,迎接了一個又一個孩子來到世上。
在這麼多年的接生生涯中,她看慣了世態炎涼,看到了這個世界對於女孩兒的惡意。
在一次將一個剛生出來的女嬰從要溺死她的奶奶手中救出來之後,她突然升起了一個心思,在鎮上開了一家孤兒院,收受那些被家裡遺棄的女嬰,以及父母不在的孤兒。
這麼多年來,她養大了一批又一批孩子。
日子雖不富裕,但平靜且充實。
聽到這裡,張宇覺得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了,沒必要再過多打聽了。
張宇不知道的是,他離開小鎮的那一天,老太太默默地走出孤兒院的大門,目送著他的車子離開,眼神中露出一抹複雜。
張宇沒認出或者說是不認得她,但她卻已經認出了對方,認出了對方是那位陶家大小姐新夫婿的乾弟弟。
看著張宇,她突然想到了京市,想到京市的那些人,想到京市那些事,她突然覺得恍如隔世。
原來,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嗎
從丁鵬身邊離開之後,她回了一趟娘家,在門外看了一眼爹娘,看他們身體是不是很好,但兒子兒媳孝順,孫輩環繞膝下。
看到這一切,小青梅沒有進去,轉頭默默的離開了。
看到爹娘這樣,她也就放心了。
離開京市之後,她靠著遊行在那個年代遊覽了大半個了中國,最終選中一處風清水秀的小鎮落腳。
剛開始幾年,她每年都會回一趟京市,遠遠的看望一下父母。
直到第六年,父母雙雙去世,從那以後她再也沒去過京市。
為了生存,她拾起了從沒了那個孩子就開始默默學的接生手藝。
說來也怪,自從開始接生之後,她再也沒有做過噩夢。
好像冥冥之中有什麼在保佑她一樣。
如今她也算得上是兒女成群了吧。
想到那些明明已經走出了小鎮,卻還不忘每年過年回來的孩子,想到他們每次離開時的撒嬌,想到他們因下麵的“弟弟妹妹”吃醋的樣子,老太太就不由的露出了笑容。
笑著笑著,她猛一停,伸手撫摸上了嘴角,原來真心的笑是這樣啊原來自己已經很幸福了。
許久之後,老太太突然露出一個釋然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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