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還有什麼可賠的嗎?”
慕酒甜笑了笑“還是說你又要站在道德的製高點居高臨下的朝我發號施令?”
一如五年前,她被送走的前一晚。
祁睿峰的手指乾淨,按了按眉心“這是我對你的勸告。”
“很抱歉,我不接受。”
頓了頓,身前的柔軟突然被男人的大掌蹭了一下,慕酒甜渾身一僵,低叫道“顧少卿。”
“我在。”他垂眸,仿佛對對麵的男人置若罔聞,眉梢挑起,眼神中隻有她“怎麼了?”
這幅樣子,似乎什麼都不清楚。
慕酒甜也不好對一個醉鬼生氣,抬腳帶著他繼續往外走,卻又感覺到頭頂上落下帶著酒香的吻,耳畔的嗓音似笑非笑“你認識他?”
“認識。”
沒有反駁,慕酒甜好不容易將顧少卿弄回車裡,看著他像是大爺一般一動不動,俯身過去耐著性子給他係安全帶“不過是個狼心狗肺的家夥罷了。”
“那我呢?”
“什麼?”
慕酒甜一瞬間沒聽清,等到反應過來後蹙了蹙眉,沒有回應,隻是側臉靜靜的問“車鑰匙呢?”
“那我呢?”
男人再次重複,慕酒甜神色隱匿陰沉的等待了會兒,再次出聲“如果車鑰匙不在你身上的話,我就叫司機或代駕。”
沒有人回應,顧少卿靜靜的靠在椅背上,雙眸輕磕,仿佛睡著了。
心頭燃著怒意,慕酒甜一通電話將司機從好眠中叫了過來,順手讓他將男人送回了房間。
這個點,於嬸意外的沒有走,聽到聲響從廚房裡出來“我就猜到先生和慕小姐今晚會喝酒,所以煮了兩杯醒酒茶,慕小姐給先生送上去吧。”
頓了頓“先生喝醉的話,第二天起來會頭疼的。”
現下,慕酒甜就感覺頭疼的厲害。
素白的手指按了按額角,嗓音帶著溫涼和深沉的疲憊“我就不去了,於嬸你去送吧。”
於嬸也沒有強求“好,那慕小姐記得喝醒酒茶。”
“好。”
嫋嫋的醒酒茶醞釀著香氣,本該將它一飲而儘的男人此時此刻沒有半分的醉色,一手撐在欄杆上,一手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機。
不過三分鐘,手機果然響起。
“你今晚是故意的。”
顧少卿低低的嗤笑,睡袍敞開,露出肌肉分明的胸膛“這對我有什麼好處嗎?”
“因為你知道慕酒甜和她的關係,所以提前通知我。”
祁睿峰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漠然的神色似乎帶著幾分波動“或者是不想讓我插手。”
“應該吧。”慵懶而自然的語氣,顧少卿波瀾不驚,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欄杆上輕點著,頓了幾秒“你和慕酒甜很熟?”
陳述的口吻說出疑問句,平白讓祁睿峰輕笑了下“如果你想招惹她,那今天我勸告她的話,恐怕要再次勸告給你。”
“玩不過她?”
“不,她玩不過你。”祁睿峰隨意的從口袋中掏出根煙,眼眸暗了一下,轉瞬即逝“論手段,自然是這樣,可要是論心。”
玩味的勾唇“慕酒甜從小便高傲的很,比她還要多上三分。你覺得這樣的女人,你在她眼中是個什麼形象。”
顧少卿沒有說話,轉了個身靠在欄杆上,夏風微熱,讓人帶著幾分躁動。
“人傻錢多的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