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男人們圍成一個圈子,抽煙交談,說著西城區不可對外言講的政策。
漆黑的眼眸斂著幽暗,垂眸瞧著在扶手上敲打的長指,顧少卿的嗓音不高不低,漫不經心“你和她,在一起過?”
交談著的聲音慢慢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說什麼呢,邢樹在圈子裡潔身自好……”
“我和她從小一起長大的。”邢樹打斷莫子軒幫忙圓場的話,薄唇深邃,蓄著幾分讓人看不懂的味道“她又和盛家那位是閨蜜,所以也是被圈子眾人護著的主兒。”
“我倒是也聽聞過。”莫子軒也跟著輕笑,長臂搭在椅背上,透著幾分殺伐決斷“盛書畫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張揚的很,她護著的人向來至高無上。”
顧少卿沒有說話,頭頂上的光線落了下來,在他臉上投射明暗交錯的陰影。
“你想的沒有什麼可能性。”長指握著高腳杯,邢樹抬眸,不意外的看到男人幽深冷沉的眼眸,他點點杯壁“反而我還要勸你一句,小心栽在酒甜的手中。”
麻將推倒的碰撞聲,伴隨著叫胡聲將男人們的眼神吸引了過去。
隻看見慕酒甜不滿的鼓了鼓腮幫子,委屈的將口袋中籌碼扔了過去,然後可憐巴巴的數著剩餘的籌碼,紅的綠的“我隻有一百五了,輸完就不玩了。”
“彆啊。”莫家的莫巧歡快的笑著“我正贏得上癮呢,你要是下了桌,三缺一,我玩什麼?”
“可是我都沒有了啊。”
白嫩的掌心攤著兩個籌碼,咬了咬唇,無端的透著一股深深的委屈“要不換撲克,那個我能贏。”
記牌可要比這樣平靠運氣和手氣來的讓人踏實的多。
而她這個人,向來運氣不好。
要不然也不會求人都求到顧少卿這個壞人手中。
睨著那張可憐兮兮的小臉,顧少卿放下手中的紅酒杯,低醇的嗓音染著輕薄的笑意,起身離開,順口回答著邢樹剛剛的問題。
“隻可惜,晚了。”
“少卿……”
邢樹似乎還想說什麼,卻被莫子軒一把按回位置,淩冽的臉龐輕輕的搖晃。
“輸得很慘?”
男人的聲音從天而降,慕酒甜還沒有反應過來,強有力的手臂猛然從後麵將她撈入懷中,漫天男人特有的氣息就這麼壓了下來,尼古丁和古龍水混合。
慕酒甜覺得最近自己出神的次數要比之前二十五年加一起都來得多。
反應過來,點了點頭“嗯,我都快輸哭了。”
“那你求求我。”俯身將手臂撐在她的身側,顧少卿長指把玩著所剩的兩個籌碼,溫存的笑著“我幫你全部贏回來。”
“顧大少,不帶你這麼玩的。”
莫巧不滿的很,將桌子拍的啪啪響“我們可是公平遊戲,不帶請你這麼個外援的,那我還有贏的機會嗎?”
“就是啊。”薛微柳也湊過來搭腔,臉色一如既往的厭惡夾雜著嫉妒“再沒見過慕小姐這麼嬌氣的了,自己玩不過就找幫手來,看來以後圈子裡的規矩可以換換了。”
聞言,莫巧睨了她一眼,臉色微涼。
轉眸過來“顧哥,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也可以找你哥過來。”
顧少卿眉眼舒展,無視薛微柳的存在,直接朝莫子軒看了眼“隻要他能夠贏得了我也行。”
頓了頓,視線掃視了整桌“你們也是。”
“主要是我哥也贏不了你。”莫巧嘟著嘴笑了起來,跟顧少卿一樣不理會薛微柳,期希的眼神投向慕酒甜“酒甜,做人要有骨氣,咱們不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