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尖銳的聲音響起,激烈的反抗,尖銳的指甲在慕酒甜的手背上劃出血色。
她卻仿佛沒有感覺一般,手忙腳亂的顫抖著,頓在半空中不敢觸碰“寒錦,沒事,是我,我是慕酒甜啊,沒事的……”
斷斷續續的嗓音克製著冷靜,像是最心安的後盾一般,讓寒錦顫抖著的身子慢慢平複下來,背對著她,沒有回頭,嘶啞慌張的嗓音試探著“酒……酒甜,是你嗎?”
“是我。”
她立刻回應,指尖輕微觸碰她的脊背,換來她的一顫。
慕酒甜更加放輕動作,小心翼翼的撥開她臉頰上散落著的發絲,攥著她的手給她力量,心疼的嗓音壓低“寒錦,我在你的身邊,一直在……”
“酒甜……”
寒錦仿佛找到了港灣一般,直接撲進慕酒甜的懷中,失聲痛哭起來。
無休止的眼淚,沒有半分聲音,長發遮掩住的小臉透著最狼狽無助的表情。
“沒事的,我在,我陪著你。”
慕酒甜明白這樣的感覺,十年前她比這更加的崩潰,更加的狼狽,整整一夜,盛書畫抱著她整整一夜,沒有絲毫的移動。
顧少卿說的沒錯。
盛書畫張揚無度,冷豔任性的西城區多少人恨得牙根癢癢。
她年少輕狂的時候也不知道和盛書畫明爭暗鬥過多少次,暗地裡打壓著對方的氣勢,將對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那張太過美豔的臉,兄父寵上天的性子。
到最後,她也不知道她們是什麼時候變成朋友的,現在仔細想想,也許就是那次。
慕酒甜抱著寒錦整整一夜。
一覺下來,沒有噩夢,沒有光怪陸離,卻疲倦的讓人身心不寧。
寒錦在餐桌上幫慕酒甜揉著手臂,滿目的歉意“酒甜,這次真的謝謝你。”
“不需要道謝。”
素白手指蹭了蹭她的手臂,溫軟的小臉全是笑意,緋色的唇瓣挽著“你平安無事就是對我最大的道謝,相信我,昨天的事情不會成為你的噩夢和心魔,隻會成為你前進道路上的助力,幫助你越走越遠。”
這是安撫,也是勸慰。
寒錦明白,眼前似乎回蕩著今晚慕酒甜就算是在睡夢中都緊蹙著的眉頭,點了點頭“我會的,你放心。”
眼睛紅腫著,流光了該流了的淚水,慕酒甜陪著寒錦去辭了職,人事也不知道是不是聽聞了昨天的事情,很快就批準了。
重新將她送回去,慕酒甜便回了顧氏集團。
張語琴看見她的時候明顯有些驚訝,從位置上站起來“慕總,您來了,早晨顧總說等您來了之後,讓您上去交一下城南投標書的初稿。”
明明不著急的事情,偏要在現在要。
慕酒甜明白顧少卿是什麼意思,將手包隨意放在辦公桌上,從電腦裡重新調出來昨天被一杯咖啡毀了的初稿電子版,打印了一份,遞到張語琴麵前。
扯唇輕笑,嗓音溫涼“你幫我上去交了吧。”
張語琴接過,不到十分鐘便又回來。
拖著狼狽的小臉“慕總,顧總說讓您親自上去。”
“我在忙……”
話還沒有說完,門板突然被人敲響了,聞秘書從外麵走了進來,環視了一周,走到辦公桌前三步遠的地方,畢恭畢敬的態度“太太,顧總請您上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