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嬌妻顧總滾遠點!
“為什麼?”
“因為她太過高傲,也太過愚蠢,今天我在這裡開生日宴,還將我和伊人準備當場宣布訂婚的消息發出去,你覺得盛書畫會不會出現?”
慕酒甜沒有回應,祁睿峰也不在乎。
身子靠在椅背上,半磕著眸子,嗓音微啞“就憑她送過來的禮物,她也會出現。”
慕酒甜覺得祁睿峰似乎變了,變了一副她根本就不認識的麵孔。
素白手指扣緊扶手,嗓音微涼“所以你在利用,利用盛伊人對你的信任,利用盛書畫對你的愛,利用在場的每一個人。”
“挺好的。”垂眸,輕輕巧巧的聳動著肩頭“我原以為我罵你狼心狗肺是過分的話語,現在看來,竟然是侮辱了狼和狗。”
他聽著她吐出來的每一個字眼,幾乎接近惡毒,卻沒有回應。
慕酒甜笑了笑“你有沒有想過書畫給盛伊人送鐘表的含義是什麼,送鐘,送終……是給盛伊人,還是給誰?”
那張英俊的臉有那麼一瞬間的僵硬,睨過來的眼神夾雜著某種壓抑不住的神色。
從位置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頭頂上的光線落下,蓬勃上淡淡的陰影,卻有著毛骨悚然的觸感。
相隔一張桌子,他笑的淡漠“她是想要殺我。”然後改口“不,她是想要殺這裡所有人?”
她還沒來得及回應,門被人從外麵敲響,黑衣男人走進來,身上消散不去的都是紀律性和緊繃感,頷首“祁少,並未找到盛小姐的蹤跡,但……在地下室找到了很多定時炸彈,距離倒計時結束還有半個小時。”
下一秒,黑澤的眼眸溢出來的全然都是森冷。
在安靜的空間中慕酒甜的笑聲格外的刺耳,嗓音毫不掩飾的譏諷嘲弄“看來是我賭對了。”
仰臉“祁大少,你輸了。”
慕酒甜還準備繼續說什麼,手腕突然一陣刺疼蔓延開來,男人的手勁幾乎要將她的骨頭捏碎,猝不及防的吃痛聲延續了幾秒鐘,便被身後低冷的嗓音覆蓋“祁睿峰,我的人還由不得你來教訓。”
骨節分明的大掌扣住祁睿峰的手腕,顧少卿嗓音波瀾不驚“不去處理地下室的定時炸彈,還真準備葬身在這?”
耳邊,淩冽的拳風擦過,就停在顧少卿的麵前。
喘息微粗,睨著和他的拳頭就相差半毫的男人,眼神有著說不出的陰鷙之色,側了側眸,又冷眼看了下睫毛顫抖的慕酒甜,輕薄嗤笑“活了這麼多年,活到女人身上去了,護著,你就繼續護著,我倒是要看看有一天她能夠將西城區捅個什麼窟窿下來。”
從慕酒甜的角度,能夠清楚的看到祁睿峰的臉色,陰冷的就像是剛剛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魔。
抿唇,她下意識開口“這麼多年的無視和利用……”
“酒甜。”顧少卿一把將她拉到自己懷中,阻止了她接下來的話,沒有分神給她,嗓音漠然“我的人自然是要護著,不像是你……”
戛然而止,將她推到一邊,眯眸矜貴,修長手指挽著袖口“要你想將這半個小時的時間浪費到打架上,我奉陪。”
“滾蛋。”
祁睿峰收拳,冷眼看過去“帶著你的女人,趕緊滾。”
一場生日宴,以半個小時的倒計時落幕。
慕酒甜從未想過結局會變成這樣。
看著身邊男人的側臉,短發微亂,卻又斂著貴公子的矜貴傲居,睨過來的眼神庸淡“怎麼了?”
“你有沒有覺得今天我給你丟臉了?”
她咬著唇,有些不知道如何訴說心中的感覺“今天的事情鬨得有些大,我有點……”
“害怕了?”長臂直接將慕酒甜摟進懷中,顧少卿哂笑著,長指撫摸著她的發,眸底翻滾著的暗色和戾氣慢慢平複下來“顧太太竟然也有害怕的一天。”
她搖頭“我不是害怕。”
“那是什麼?”
“我也說不出來。”
車廂裡安靜下來,窗外不斷倒退著的風景夾雜著初秋的微風。
雖然沒開窗,慕酒甜覺得應該是舒服的。
腦子中的思緒翻滾著,她喃喃“書畫會沒事的對嗎?”
抬頭去看他,毫無預警的撞入了一雙純黑的眼眸中。
深邃,專注,蠱惑,就這麼看著她。
他低淺的勾唇“對,隻要你想讓她沒事,我會讓她沒事的。”
慕酒甜沉默了一下,點頭“謝謝。”
“不需要和我說謝謝。”
“為什麼?”她仰臉“因為我是顧太太?”
“不,因為顧太太是你。”
慕酒甜不懂其中有什麼區彆,卻似乎又明白。
咬著唇“知道嗎?我總有一種感覺,盛書畫會回來。”
伸手拽住顧少卿的衣袖,她軟著嗓音“你說如果書畫回來,她和盛伊人對上,我可以幫書畫嗎?”
顧少卿一時間沒有說話,溫淡的眼眸和她對視,湛湛著漆黑,讓人有一種莫名的心悸。
慕酒甜慢慢抿唇,下巴被長指捏住,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