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她耳邊,全是。
慕酒甜覺得自己腦子瞬間空白一片,不知道如何回應。
不知多久,男人終於放開她,左腿搭在右腿上,阻擋彆人落過來的視線,端著一杯酒連喝了兩口,黑眸迸射出火熱的視線,無法壓製。
慕酒甜看了他一眼,黑色的西裝有著一點深色的痕跡,在昏暗的視線中不甚明顯。
可她很明白那是什麼。
那個位置……
她整個人宛若被炸開。
黑眸睨過來,顧少卿沙啞輕笑“怎麼?準備再咬一口?”
白皙的臉蛋水嫩,帶著無法描繪的媚意,她連忙垂眸,搖頭,低低的罵著“混蛋。”
也不知道顧少卿聽到沒有,嗯了一聲,繼續抿著酒水。
將心思平複下來,慕酒甜眨了眨眼,掃視了一圈室內,沒見絲毫的吃食,祁睿峰垂著眸在和盛伊人說著話,而慕酒甜在一個個和他們拚著酒。
這樣的局兒,除了酒之外什麼都沒有,顧少卿回去不難受頭疼才怪。
沉默了一下,她掏出手機,在屏幕上點了點,然後伸手拉了拉顧少卿的衣角。
“怎麼了?”
“你想吃什麼?”將手機捧到他眼下“空腹喝酒傷身,你稍微吃點東西。”
有那麼一瞬間,顧少卿很像將慕酒甜揉進自己的身體,那麼乖巧柔順,滿心滿意都是為了自己,看著還真是讓人舒服的不得了。
眸色漸暗,克製著心思,他伸指隨便在屏幕上劃了劃“這個吧。”
“好。”
慕酒甜點點頭,重新垂著眸來一步步的按照手機提示來購買。
外賣軟件,她還從來沒用過。
下單付款成功,將手機收回去,安安靜靜的等待著餐點上門,慕酒甜仰臉,剛準備和顧少卿說什麼,便看見盛伊人端著一杯酒朝盛懷暖走過去,怯怯的嗓音帶著點害怕和試探“書畫。”沒敢再喊姐字“我也敬你一杯,能夠五年後再次和你見麵,我真的挺開心的,我們當年那麼要好……”
“彆給我提當年。”
坐在一群男人中間,盛懷暖指間把玩著酒杯,涼薄的笑著“當年是我瞎了眼才把你和小酒甜一視同仁,一樣的護著,但誰想到護出來條白眼狼。”
嗤笑“狗還知道護主呢,沒想到盛小姐竟然連狗都不如,反咬一口的本事還真是厲害。”
“你……”被祁睿峰捧著護著五年,盛伊人何嘗受過這樣的委屈,眼眶瞬間就紅了下來,咬著唇,下意識的回眸去尋求祁睿峰的安慰。
卻看著他端坐在原地,除了眼眸更為淡漠外,幾乎沒有任何的變化。
心頭不滿的情緒高漲,強忍著哭意,盛伊人轉眸回來,語氣低頭附小“書畫,你彆這麼說,我們之間是有誤會的,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們能夠坐下來好好的將誤會解釋清楚。”
再次將酒杯推過去“這一杯我敬你,祝你……啊。”
驚呼聲響起,沒有被接穩的酒水直接灑在了盛伊人的身前,純白的衣裙本就輕薄,再加上水分,連身前的形狀幾乎都能夠看得清楚。
她手忙腳亂的去捂,羞辱感充斥全身,眼淚直接掉落下來。
“盛懷暖!”
暴怒的嗓音帶著漫天的警告,祁睿峰將身上的西裝脫下來護在了盛伊人的身上,眉梢緊蹙,冷靜中壓製著濃烈的戾氣,對上那雙丹鳳眸“要想玩手段滾出去玩,五年前就是這些登不上台麵的把戲,五年後你還絲毫沒有長進。”
刻薄的嗓音,誅心的字眼。
慕酒甜覺得祁睿峰仗著的不過是盛懷暖對他的愛意罷了。
剛準備起身,就被顧少卿重新按在了沙發上,脊背貼著他滾熱的胸膛。
微微掙紮“你放開我。”
“這件事是睿鋒和盛懷暖之間的。”他低低喚了她名字一聲,垂眸輕哄“靜觀其變,我們都沒有必要插手。”
她雖然不願,但在顧少卿的懷中,也無法動彈。
全場瞬間沉寂下來,隻有著祁睿峰和盛懷暖兩個人的對視。
盛懷暖隻需要一眼就能夠看出來盛伊人在玩什麼把戲,紅唇妖冶,眯起一雙丹鳳眸“祁大少以為我是故意將酒水灑在盛伊人身上的?”
“你自己心中清楚。”
淚水沾染在眼角,盛伊人連忙拽了拽祁睿峰的衣袖,委屈的眼神就仿佛全世界都欺負了她“睿鋒,我沒事的,這件事都怪我不好,是我沒有拿穩酒杯。”
以退為進。
盛懷暖直接嗤笑出聲“我和盛伊人有什麼仇什麼怨,我非要將酒水灑在她身上不可?嗯?”輕微的鼻音,帶著的都是漫天的嘲弄“祁大少,你能夠明確告訴給我嗎?”
單臂摟著盛伊人,祁睿峰拳頭緊攥著,狹長的眸眯著,眸色極深。